皮哄上了床。
美色誤國。
方梔摘了眼鏡,低頭捏了捏鼻根,看著因為喝醉枕在自己腿上淺眠的alpha。
譚楓淺眠的呼吸神平穩而綿長,但垂在一邊的手卻緊緊攥著方梔的衣襬,將方梔右肩上的衣領整個往下扯了半寸。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方梔撥開譚楓臉上凌亂的髮絲,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間。
alpha的唇瓣觸碰到一層薄薄的褶皺,他微微一頓,又抬手撫摸著那一塊皮肉。
譚楓囈語出聲,大有轉醒的意向。淺眠狀態下,alpha的腺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資訊素,煙火味像棉花一樣填滿了整個屋子,留的一絲縫隙都沒有。
太濃烈了。
方梔側過臉嗅了嗅氣味,片刻後重新低下頭,用手拍了拍譚楓的臉問:“譚楓,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被吵醒的alpha再度皺起了眉,譚楓慢悠悠睜開眼,對上方梔那張臉時懵了一瞬,緊接著伸手扣住他的頭,自己也微抬起上半身和他接了個吻。
不像是每天清晨淺嘗輒止的觸碰,譚楓吻得十分用力,alpha緊緊鎖住眉間,親到一半把人鬆開,翻身單腿跪坐在沙發上又按著方梔的頭親起來。
“又發瘋?”方梔偏了偏頭,繃直了後背,單手扣住譚楓的後頸問,“前幾天上藥的時候是誰說要禁慾的。”
腺體被人扣在手心裡,譚楓卻一點都不害怕。他眼神戲謔,眸子裡還殘留著醉酒後的氤氳水汽,渙散地意識慢慢歸總,又在易感期的催動下再次分崩離析。
alpha順著方梔的手腕仰了仰脖頸,啞著嗓子說:“你別管這麼多。”
方梔繃著臉盯著他看了會,忽然站了起來,扯著譚楓的手腕走進臥室,然後把人丟在床上。
譚楓腳步不穩,腦袋剛捱上厚軟的被褥,方梔就扯掉了阻隔貼壓在他身上。alpha曲起膝蓋,強硬地擠進譚楓雙腿之間,又抬起手按住他的肩膀。
方梔壓下身去,用冰涼的嘴唇碰了碰譚楓微腫的眼皮。
右手指尖扣在皮帶扣上。
“吳洋說你今晚狀態不好,是見到誰了嗎?”
方梔慢條斯理地解開釦子,拽著皮帶抽出來。皮帶尾端沿著譚楓的腰身擦了一圈,隔著一層薄薄的西裝長褲,留下酥酥麻麻的觸感。
alpha的喉結上下一滾,忽然仰了仰頭,眼裡有片刻的情慾。
然而譚楓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喝了一杯酒就會斷片發瘋的小男孩了,長達七年的酒精侵蝕已經讓他能夠在醉酒狀態下還保持著一絲清明的意識。
他呼吸重了重,伸手扒開方梔按著他肩膀的手,沿著指縫把自己的手扣了進去。
“嗯,今天見到陸應懷了。”
方梔把抽下來的皮帶丟到床下,右手沿著褲縫下去勾住膝蓋。
譚楓渾身懶洋洋的沒勁,大約是聞到了方梔資訊素的味道,再加上過量的酒精麻痺,整個人完全沒有易感期的亢奮狀態。他現在滿腦子只想抱著方梔好好休息,最好能連著窩在床上三四天,什麼事也別讓他幹。
懸在空中的兩條腿暴露在空氣中,有些涼。
方梔伸手撩起了自己額前的碎髮,沒繼續動下去,保持著這個姿勢繼續追問道:“嗯,你繼續說。”
譚楓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大腿,眼睛一閉頭一偏,倔強地拒絕道:“懶得說。”
看著他這副樣子,方梔生覺好笑。他趁著機會壓下身去,在alpha的腺體邊上輕輕咬了一口,語氣幾乎是帶了點哄人的意思:“你撿重要的說就行,說完我讓你睡覺。”
“說完我也睡不了覺。”
譚楓被哄得重新睜開眼,他思索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