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的面靠近了他,墊起腳把嘴靠近薛崇訓的耳邊悄悄說道:“我得獎勵你呢,陛下。”
她的距離掌握得非常好,既沒有碰到薛崇訓又靠得非常近,讓他幾乎能感覺到那嘴唇的張合,以及蘭香之氣撩|撥在耳朵上的酥|癢。加上輕柔又有點撒嬌的口吻,薛崇訓硬生生就被挑起一股子火來。
“怎麼……”薛崇訓降低聲音道,“獎勵?”
白七妹一臉羞澀地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又耳語道:“人家是第一回,你要溫柔點哦……”
薛崇訓的神情雖然仍保持著淡定,但諸如抿嘴唇的小動作已暴露了他的心緒,他便問道:“什麼時候?”
這時有個宦官邁著小步跑了過來說道:“陛下,尚食局已備好午膳,您先用膳嗎?”薛崇訓立刻說道:“先去溫室殿,朕處理完一本重要奏章再說。”
白七妹不由得笑了起來,大概色中餓鬼便是飯都顧不得吃的意思吧?
在前呼後擁中薛崇訓一行人來到了西邊不遠的溫室殿,他平日看奏章、有時候廷議或接見大臣都在這裡,但它本來的功用主要是起居生活,浴池臥室飯廳等都有。薛崇訓進了正殿根本不去書房,直奔側面用於休息的偏殿:裡面有床。
這處理重要奏章的地方倒也特別,他還屏退了左右,叫隨從該幹嘛幹嘛去。三娘大概也猜到薛崇訓要幹嘛,也遠遠地站著沒跟過來,白七妹回頭看了她一眼,但要從三娘臉上的表情看出什麼東西來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十八章 啼哭
每當薛崇訓能有這樣的機會時,心裡總是會冒出一個念頭,以往承受的那些風浪和冒的風險都是值得的。否則哪裡來這麼多機會感受到漂亮小娘第一次被佔有的風情?白七妹雖然不是那種大家閨秀,而是屬於來路不明的人物,身份地位並不高貴,卻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女子,不然不會守身如玉。而現在薛崇訓在她自願的情況下輕易地掠奪了一切,不能不產生出精神上的愉悅以及一種虛榮。但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感情了,他的感官被太多的低階欲|望佔據,於其他的東西幾乎麻木,因為欲|望來的更加直接。
他便在溫室殿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在溫存纏綿之中,他的手指猶如具有魔力,好似在表達著萬千的柔情……其實這一切沒有任何內涵,只有淺薄的情|欲與征服感,其他的都是女人自己幻想出來的謊言。
一天的奏章自然是耽擱了,完事後已接近酉時。薛崇訓便叫身邊的宦官去內閣傳話,明日上午取消聽政,讓內閣四閣臣將積壓的奏章酌情批覆。他平時當然不會熬夜處理政務,驕奢|淫|逸才是做皇帝的本分。
回到蓬萊殿時,正瞧見薛家二妹河中公主和李妍兒在一塊兒,河中公主正逗薛崇訓的女兒薛夏玩呢。那小丫頭才兩歲,好像已經和第一回見面的姑姑混熟了,薛崇訓剛下御輦就聽得“咯咯”直笑的聲音。
侍候在女眷們身邊的宮女見得薛崇訓的儀仗,都紛紛恭敬地站到了大路兩邊。李妍兒等人也過來向薛崇訓見禮,薛崇訓拂袖道:“都是自家人,免了……小夏叫個爹。”薛崇訓一面說一面笑著去逗自己的女兒,不料小丫頭轉身抱住了她|娘|的裙子,李妍兒忙蹲下身將她抱了起來,柔聲道:“看看,是父皇啊。”
薛崇訓便伸手想抱抱薛夏,忽然“哇……”地一聲她哭起來,惹得李妍兒和河中公主都急忙哄著,薛崇訓頓時感到有點尷尬。
李妍兒瞪了他一眼:“誰叫你凶神惡煞的,把咱們夏州都嚇哭了。”
薛崇訓心下唏噓,自己的女兒打小就不認老子。想想確實是對她關心不夠,照顧更談不上,因為有許多奶孃宮女照料著,主要也是她母親在照看,不缺吃不缺穿,薛崇訓也沒怎麼親自過問。皇室的家庭關係相對疏遠,也許是他付出得不夠,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