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
薛崇訓便開始胡謅了:“那花魁會算人的性格,玩法很新奇,我覺得還挺準的……可不是算命,不要生辰八字,只需要知道某月某日生就可以了。”
他心說反正高氏貴為皇后這輩子別想有機會和一個歌妓見面,隨便套在步非煙身上便是,為自己的胡謅找個來源不是。
高氏便道:“如何新奇法?”
薛崇訓道:“說是拂菻國(東羅馬)那邊傳來的,一年不是有十二個月麼,她把十二個月一一對照天上的十二個星座。然後把人的生辰一對,就能找著屬於自己的星座。每個星座都有一些特點,因此人的性格也互不相同。”
“果然很新奇,我以前都沒聽過。”高氏饒有興致地說,“薛郎是什麼星?準麼?”
薛崇訓道:“自然是說得準我才覺得有意思嘛,皇后的生辰是?我給您算算如何?”
高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但這回應該是真有興趣了,低聲道:“我是重陽節那天生的。”
薛崇訓心道現在用的歷法勉強可以算作陰曆,但星座說是西方的東西,自然是陽曆……只有大概估算了,反正就是閒扯,沒估算對她屬什麼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便故弄玄虛地掐指一算,說道:“皇后屬天蠍的。”
大概是因為“蠍”字在人們心裡不是什麼好字,讓人聯想到諸如“心如毒蠍”等詞,高氏微微皺眉。薛崇訓剛才自然沒想到這麼多,見狀心下咯噔一聲,早想到就胡扯白羊或者雙魚什麼比較可愛的動物了……好在現在自己並不怕皇后,不用時刻巴結著,如果是常人這麼惹皇后不高興了,顯然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薛崇訓忙解釋道:“天上的十二個星座沒有好壞之分,不過樣子像什麼就取什麼名兒罷了,並無惡意。”
高氏臉上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不動聲色道:“那天蠍座的人是什麼樣的?”
薛崇訓在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心道和權力中樞的人說話想輕鬆都輕鬆不起來,自己原本就是想說說閒話,不料一不留神就讓別人多想了……恐怕高氏還以為自己在借小事說什麼大事。
他有些頹然,但繼續都說了自然要繼續下去,他思索了一會只能說自己記得的大概:“生於秋深,冷靜智慧,表面上從容淡然,內在卻可以是一座火山……”按照自己的記憶來說,慢慢地用一通廢話才說了個大概。
良久之後才說完,高氏垂眉不語,好像在想著什麼。
薛崇訓提醒道:“我就是說著玩的,皇后無須多想,也不知準不準。算命的具體到生辰八字還有不準的,何況這種以月來算的粗算。”
高氏抬頭露出一絲微笑,不置可否。
這時薛崇訓轉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太陽位置,高氏便道:“要到午膳時候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罷,願太平殿下早日病癒……對了,還有件正事忘了說:薛郎是國家棟梁,如今又貴為親王,理應衛隊護衛,飛虎團原屬禁衛,南衙管不著,昨兒陛下已同意讓飛虎團禁衛調到晉王府當值。”
薛崇訓忙起身抱拳道:“臣謝陛下皇后恩。”
高氏沉吟片刻,又問:“薛二郎是殿下讓回河東,你覺得是否應該讓他回京恢復王位?”
高氏不斷要給薛崇訓的人好處,自然是表現結盟的誠意,但二郎薛崇簡的事兒她確實也有些為難:皇室的人都知道,二郎以前是傾向李隆基的人,因此才讓太平公主不滿被貶回河東。
雖然太平公主不能掌事了,事情依然複雜,現在無論是太平黨還是皇室都對李旦一系有警惕防範心態。因為當今皇帝李守禮是屬於章懷太子一支的人,李旦是章懷太子的兄弟,從血脈上是平等的兩支。以前李旦當位時,章懷太子一脈勢微,自然沒有作為皇權競爭對手的實力,儘管如此,作為章懷太子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