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被姜若甩了臉色還有些莫名。
旁邊的謝博雄連忙打圓場,將那些警察好聲好氣地送了出去,又跟姜若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讓姜若願意跟著去警局錄口供。
等坐在警局陳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時,姜若再一次感覺到好麻煩。
她瞥了另一邊瑟瑟發抖擠在一起的吳叔和尖瘦臉女人一眼,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嘖!
早知道還不如一拳打死,再直接把屍體吞了好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覺察到姜若眼中的殺氣,吳叔和尖瘦臉女人抖的更厲害了,無比配合警方的審問,竹筒倒豆子似得噼裡啪啦全說完了,甚至與案情無關的壞事也全都倒出來了,只力求警察叔叔趕緊將他們關到沒有魔王的安全牢房去。
因為雙方配合,所以姜若和謝博雄很快就能離開警局。
姜若和謝博雄回家休息,警察們卻沒這麼好命,警局裡方隊長揉了揉額頭,一臉古怪地看著送到面前的口供。
“那小姑娘說她身邊的八字鬍男人是狐妖,狐妖給謝博雄的一兒一女下套,然後狐妖下的套跟邪術師的咒術混合成了另一種東西,她解咒的過程中發現不對勁,查到了那個邪術師,順便救下了謝博雄?”
送口供的警察也臉色古怪地點了點頭。
方隊長呵呵道:“這小姑娘想象力不錯啊,故事編的挺溜的,那綁匪那邊呢?”
送口供的警察表情更古怪了,他遞上去了另一張口供。
方隊長低頭一看,猛地一拍桌子:“胡說八道!”
他當即打了電話給審問人員,審問人員苦著臉回道:“方隊,不管我們怎麼審這兩個人都是這個答案,而且他們的確是被嚇破了膽子,心理防線被攻破的樣子,應該不是在撒謊。”
方隊長表情古怪地看著口供:“用邪術謀財害命,因為謝博雄的八字適合養鬼給謝博雄下套,原本想害謝博雄妻子,但是因為咒術被破心生警惕,今晚是想要把謝博雄吸乾了再設個圈套,結果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暴打了一頓……”
方隊長同送口供的警察對視了一眼,他神色微妙地呵呵道:“我是在什麼魔幻世界嗎?”
不等方隊長再說什麼,那邊查抄犯罪人房間的警察打電話過來了:“方隊,我們在這裡發現了裝嬰孩的屍骨罈子,還發現很多符紙,還有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方隊呵呵尬笑的表情逐漸消失,他皺眉盯著手中的兩份口供,像是想起了什麼,沉吟道:“這件案子列成單獨的卷宗,然後送到上頭去。”
不提警官們的手忙腳亂,就說姜若謝絕了謝家人的盛情邀請,領著鬼童和胡大紅回到了別墅中。
因為離開了姜家後姜若就一直忙著謝家姐弟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麼形象,潛意識裡還覺得自己依舊是古墓最美白骨,直到那位警官評點了一句‘黑黑瘦瘦貌不驚人’,姜若才意識到不對勁。
所以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姜若衝到了二樓臥室的梳妝檯前,終於看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真容。
猛一對上鏡子裡又黑又瘦,穿著土裡土氣豔紅裙子的那張臉,姜若整個人都僵了。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終於肯定鏡子裡是她如今的真容,不是誰對她施加的精神攻擊讓她出現了幻覺。
其實原主的底子也並不差,怎麼說都是姜家真正的千金,但是與富貴鄉里嬌養長大的姜香香不同,原主在養父母家中受盡了磋磨,在海邊風吹日曬地幫著收漁具,所以整個人乾瘦乾瘦的,瞧著又矮又黑,還透著一股縮手縮腳的小家子猥瑣氣。
都說一白遮百醜,如果說姜香香是塊白嫩豆腐,那原主這面板黑的粗糙的,簡直就是泥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