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房間裡的攝像頭,「我們好像在房間裡幹了什麼,都會被錄進去的。」
「錄就錄唄,說的就跟我不說,大家就不知道似的。」容槿:「網際網路時代,啥能藏得住啊。」
岑月生:「……」
容槿說完,便下樓去找導演請假了。
房間裡只剩下岑月生,他回過神,想到自己之前想說幾句良言勸一勸容槿卻不敢說,輕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人家根本就不忌諱談這個。
這麼對比起來,顧景舟就更噁心了。
容槿的愛恨都很大方,談起過往也很大方,反倒是顧景舟,遮遮掩掩,好像不說他就不知道一樣。
惡毒心眼小,還挺愛做夢,噁心得很。
假請的很容易,因為經紀人陳建東提前跟導演打過招呼。
容槿請完假,便回了房間去收拾行李。
現在還沒到休息時間,房間裡沒什麼人,只有正好回來拿東西的任楓。
容槿跟他打了聲招呼,「任哥。」
任楓沒有回應,容槿忙著收拾行李,也就沒再搭理他。
把需要用的東西裝進方便上飛機的小行李箱裡,收拾的差不多,容槿抬頭,發現任楓還沒有走,站在剛才的位置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容槿反思了一下,他怎麼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敏銳度下降了很多,總是會出現別人看著他他沒發現的情況。
難到是紙片人的目光不容易被發現?
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也算是紙片人了啊,下次是要注意一下,做事也不必那麼專注。
容槿站起來,「任哥,你找我有事嗎?」
任楓面無表情看著他,「你都已經被他甩了,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為什麼還不肯死心,還要纏著他?」
容槿緩慢地眨了下眼,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誰?」
「別裝了,」任楓冷笑一聲,「他在選搭檔的時候都不想選你,你還非要厚著臉皮貼上去,不累嗎?」
這一間屋子是嘉賓們居住的地方,為了保護嘉賓的隱私,房間裡沒裝攝像頭,如果需要拍攝,都是攝影扛著相機進來的。
現在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們的對話內容並不會被鏡頭記錄下來。
任楓說到『選搭檔』,容槿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顧景舟。
不過選組的時候不是他拒絕了顧景舟嗎?怎麼成了顧景舟不想選他?
任楓繼續說:「這才過了一個周,你私下見了他多少次?你哪來那麼多的花心思去勾引他?」
「你不是喜歡數學嗎?你把心思都花在數學上行不行?別在不愛你的人身上犯賤!」
聽著任楓的話,一個猜想慢慢在容槿腦海中形成。
任楓喜歡顧景舟。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容槿覺得任楓之前的一些行為就說的通了。
比如為什麼在大巴上,粉隊的四個嘉賓明明是第一次碰面,任楓卻那麼針對他,甚至比被原主以前搶過資源的林羽還要針對。
比如為什麼任楓在節目中見到了岑月生,就面露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一定會威脅到他的東西。
比如為什麼那天晚上他打著岑月生的名頭去給顧景舟送飯,很明顯感覺到任楓在看著他,目光不善。
比如為什麼每次他私下見顧景舟,總是在從露臺離開的時候,會碰到任楓。
不過……
容槿認真發問:「你喜歡顧景舟,你也知道岑月生才是最大的威脅,那怎麼這話不跟岑月生說,反而要跟我說?」
「……」任楓的表情明顯變得僵硬。
容槿等著任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