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起來,雙腿發抖地自己走進了浴室。
阮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表情始終顯得有些委屈,似乎對他的遭遇十分的感同身受,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哪怕身上的這些都並不能算作是什麼傷。
阮軟的表情讓他覺得好像做壞事的人是他一樣。
江言湛又勾了勾嘴角,他裹著浴巾坐在浴缸邊上,抬起手捏了下阮軟的臉。
阮軟正趴在浴缸邊除錯水溫。
江言湛俯身靠近她,壓低聲音問道:“昨天晚上的,你算不算……為所欲為了?”
阮軟頓時瞪圓了眼睛,看向江言湛。
江言湛的臉上還帶著點笑意,食指戳戳阮軟的臉,低笑著說:“平時沒見你這麼害羞?”
那、那還不是因為,平時也沒做得這麼狠嘛……
阮軟撇了撇嘴,小聲說:“不能算。”
江言湛的笑頓時僵住:“?”
“那才不算。”阮軟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對上江言湛的目光,說話時怎麼看怎麼像個乖孩,“明明是你為所欲為。”
江言湛:“……”
這就是alpha嗎?
真是alpha的嘴騙人的鬼。
剛剛說好的心疼他呢??
阮軟這下下定決心不去看他,非常認真地繼續去摸浴缸裡的水溫。在確定了水溫合適以後,她站起身子,脫下了剛剛套上的上衣。
雖然已經經歷過很多,但江言湛仍然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他的耳根飛快地紅了起來,本來還在思考剛剛阮軟為什麼“不認賬”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沒有辦法再去想更多的東西。
阮軟沒有走近江言湛,而是去到旁邊,開啟了另一邊的花灑。
江言湛疑惑地看向她,卻又不經意間撇到她白皙的肌膚,受驚一般身體僵硬地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她這是什麼意思?
江言湛心裡打鼓,手指動了動,有點想去把浴室裡的燈給關掉。
這個浴室的燈太亮了,照在她的身上,讓她的面板看上去好像白到發光一般,完全無法直視。
江言湛的手臂還沒抬起來,阮軟就已經來了。
她的手裡還拿著花灑,另一隻手擋在花灑前面,似乎是在一直檢查著水溫。
在確保了水溫沒有問題以後,阮軟才在江言湛的面前站定。
她手持花灑,彎腰靠到江言湛的眼前,表情還是和剛才一樣的乖巧又無辜。
“這些事情,可以之後再說。”阮軟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甜心,現在先洗澡吧。好嗎?”
江言湛無聲地看著阮軟,和她手裡的花灑。
他看見她的目光往下移動,落在了被浴巾包裹住的地方。手裡的花灑在手心上面來回晃動,彷彿在模擬著沖洗時的動作。
江言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