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廟外。
三大人和七大人單膝跪在擎天身前,講述前往冥族和石族的經過。
擎天雙目低垂,眼睛微閉,道:「龏玄葬和石北崖雖為諸天,但,在他們之上,冥族有怒天神尊,石族有石嘰娘娘,倒也怪不得他們。」
「自古實力為尊,當今之世,至少得是半祖才能執棋。」
「張若塵以金猊老祖為坐騎,劍斬黑暗詭異,一戰定風雲,方鑄成今時今日之勢。」
三大人憤憤不平,冷聲:「這正是這一戰,讓石嘰娘娘都……」
擎天一道眼神盯過去。
三大人如遭雷擊,身體變得僵硬了許多,到嘴邊的話語,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一般無法講出。
七大人知道三師兄犯了禁忌,引開話題,道:「二師兄和冰皇的生死之戰,尚還沒有結束。但,據說冰皇的修為,已經破境至不滅無量中期。」
「這是他自己當年選擇的路,一切因果,得他自己去承受。夏凰朝驕傲,當不會讓外人參與這一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擎天心緒早已平靜下來,忽的,眼中閃爍異彩,向天公寶殿門口望去。
只見,一道披頭散髮的身影,站立在那裡。
那身影,一步步走了進來,身上濃烈刺鼻的酒氣,在殿內瀰漫而開。
「大師兄!」
三大人和七大人齊齊向老酒鬼行禮,既有震驚,也有喜悅。
擎天皺巴巴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意,笑中不乏有感慨和追憶:「沒想到,你還會迴天南。」
老酒鬼一屁股坐到擎天的對面。
這個位置,三大人和七大人根本想都不敢想,那代表著與師尊平起平坐。
自顧的摸出葫蘆,喝了一口,老酒鬼這才道:「本是不想來的,但喝多了,不知不覺就回了天南。但,有點不對啊,這裡不是天南吧?」
「大師兄,天南星域遷到了黑暗之淵防線。」七大人提醒一句。
三大人道:「大師兄,天南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危機,冥族和石族為了自保,棄我們於不顧。你能夠在這個時候回來,可謂情至意盡,師弟無法以言語表達心中之敬意。」
「少給我戴帽子。」
老酒鬼一口唾沫吐出去,差點落在三大人身上,道:「老二自己走錯了路,與量組織為伍,操控戰端,將地獄界諸神當猴耍,將酆都鬼城、羅剎族、不死血族都得罪死了!他不死,死的就是整個天南。如今這個世道,便是一族盡隕,也別大驚小怪。」網
三大人道:「張若塵欺人太甚,不僅要二師兄的性命,更要逼師尊自廢。大師兄,我知道你現在是劍界修土,和張若塵站在一起的,但你別忘了,你在天南修行了多少年,你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他欺凌天南,欺凌師尊?」
老酒鬼站起身,走過去,一巴掌重重扇在三大人臉上,然後氣定神閒的走回位置上,道:「沒大沒小,欠收拾。」
三大人站在原地,臉不斷浮腫起來,眼神依舊沉冷,但卻是不敢再多言。
老酒鬼與擎天對視,道:「老三以後還是少出門,免得因為不會說話,給天南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擎天輕輕點頭。
老酒鬼又道:「以我對張若塵的瞭解,他絕非睚眥必報之輩,對天堂界派系的修士尚且沒有趕盡殺絕。」
「廢你,除了能出一口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影響地獄界這邊的穩定。」
「為了這個穩定,酆都大帝和天姥對老二都隱忍不發,張若塵深知長生不死者的可怕,更犯不著這麼做。」
擎天道:「你要告訴我,他的真實目的?他若知曉此事,
劍界未必有你的容身之地。」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