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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血耀神君的屍身,血絕戰神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忽明忽暗,道:“血絕家族一戰後,放他離開,本是想要釣他身後的大魚。哏哏,再相見,他卻落得如此下場。”
血絕戰神眼神很快就恢復明澈,很是鋒銳。
很顯然,天音神母早已將血耀神君之死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
“咦!”
血絕戰神發現了什麼,掌心出現一團血色神氣,從血耀神君體內,將一枚量字印記吸取出來。
“他真是量機?”血絕戰神道。
張若塵道:“量字印記、量使面具、量使神袍都在他身上,但我並不認為他是量機。之前,我還有些疑慮。但現在,我已經徹底不疑了!”
“為何?”
血絕戰神有心理準備,知曉張若塵接下來所說的話,必會給他造成巨大沖擊。
張若塵道:“剛才在死亡神宮,我探查了湟惡神君的記憶。發現量機在量組織內,絕不是小角色,而是魁量皇的量使。”
“做一位量皇的量使,血耀神君配嗎?”
緊接著,張若塵身旁的空間震盪,一座神殿顯現出來,越來越大,橫陳在虛空。
神殿中,一張“非”字量使面具和一件量使神袍飛出來。
“這座神殿,乃是薛常進在霧雲界根基。恰好,非字面具和量使神袍,就藏在神殿中一處極其隱秘之地,我花費了大量神魂念頭才找出來。若我猜得不錯,薛常進的量字印記,就藏在神袍中。”
張若塵一掌拍出,擊在量使神袍上,果然一個“量”字浮現出來。
遠處的荒天,立即向這邊看來,露出異樣神色,道:“你居然騙了魂七,看來本神是低估了你的心機。”
“我可沒有騙他,當時魂七問的是,薛常進身上有沒有量使面具和量使神袍。這量使面具和量使神袍,本就不在他身上。”張若塵道。
血絕戰神臉色難看得嚇人,已是想到了許多。
張若塵重新看向血絕戰神,道:“魂七問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找到薛常進的量使面具和量使神袍。當時之所以不敢說出來,是因為我心中還抱有幻想,外公應該懂我吧?”
血絕戰神道:“講,好好講一講,從你遇到血耀,到血耀死,再到你被地獄界諸神追殺,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最好可以用影像,呈現出來。”
張若塵手掌一揮,頓時神光凝聚在星空,戴著量使面具的黑袍人,從神光中走出,以塔形至尊聖器擊向三途河中的一艘船艦……
那一日發生的事,逐漸呈現出來,包括每個人的對話。
血絕戰神臉色越來越沉,道:“御英古神殺得也太及時了,而且什麼都沒有留下,血耀擺明只是一個替死鬼。薛常進是量非,既然如此,量機只能是御英,或者是……天音。”
荒天道:“莫要再為你那師妹推卸了,量機就是天音。御英若是量機,怎能駕馭血耀?但天音可不同,你忘了,天音嫁給羅衍大帝的那天,也是血耀成婚之日。”
血絕戰神沒辦法反駁,因為仔細回想,發現以前血耀看天音的眼神,的確有些不對勁。
以前他根本沒有多想,畢竟,他、血耀、天音是從聖境就已經認識,經歷了許多事,相互之間可稱摯友。
血絕戰神也終於明白,張若塵苦苦相瞞,直到此刻才說出來的原因。
因為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此事一旦洩露出去,羅乷將家破人亡。羅衍大帝多半是量皇,就算修為再高,身份再特殊,與三煞帝君一般,依舊是難逃一死!
血絕戰神殺氣暴漲,展現出不死血族該有的猙獰,道:“無論是誰,敢算計我,敢算計我外孫,她必死無疑!”
張若塵情緒低迷,做不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