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希也搖了搖頭,很顯然,她對不死聖體也沒有興趣。
就在張若塵與木靈希正在思考,如何處理不死聖氣的時候……
天空上,黑色聖氣和紅色血氣像是受到某股力量的牽引,向下衝去。地面上,一個人形的暗影,靜靜的躺在那裡,不斷吸收聖氣和血氣。
聖氣和血氣,與暗影融合在一起,很快就凝聚成一具完整的血肉身軀,如同竹筍一樣生長了起來。
木靈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開始暗暗戒備,道:“就連靈魂都被煉化,難道帝一還不死?”
張若塵的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麼,情不自禁,嘴角勾出一道弧度,顯然也覺得十分神奇。
黑色聖氣凝聚出一具鎧甲,將那人的肉身包裹起來。鎧甲外面,只是顯露出一張硬朗而又英俊的臉。
他的五官,十分立體,眼神銳利,鼻樑高挺,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像是由刀斧雕刻而成。
“步千凡。”
木靈希見過步千凡一次,自然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帝一死後,為何會變成步千凡?
木靈希並不知道步千凡被帝一煉化成影子的訊息,因此,她才難以理解眼前發現的事,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張若塵卻顯得很平靜,笑了笑,道:“有點意思。”
步千凡與張若塵相對而立,身體筆直得猶如一杆標槍,中氣十足的道:“張若塵,首先我得感謝你,若不是你煉化了帝一的靈魂,我也不可能重新恢復自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也該了結一下?”
張若塵道:“首先,我恭喜你,恢復自由。其次,我喜歡恩怨分明的人。只不過,我只記得,在很久之前,你就已經欠了我一個人情。加上今天的人情,你已經欠了我兩個人情。除了人情,我們之間莫非還有恩怨?”
步千凡的雙目一縮,情不自禁向前跨出一步,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戰意,道:“我雖被帝一煉化成為天魔影子,卻依舊擁有意識。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橙月星使做過的事?劍聖弟子,時空傳人,竟是如此齷蹉的人?敢做不敢當?”
張若塵當然知道,步千凡對橙月星使用情極深。
只是沒想到,他才剛剛恢復自由,重新塑造出身體,竟然就開始為橙月星使打抱不平。
也不知說他痴,還是說他傻。
張若塵的神情不變,懶得解釋他和橙月星使之間的事,只是笑道:“先不提我有沒有對橙月星使做過什麼事,就算我做過。關你什麼事?”
步千凡微微一怔,身上的戰意頓時減弱了幾分。
張若塵又道:“我與橙月星使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她什麼人?你憑什麼為她出頭?你有什麼資格?戀人嗎?別開玩笑好不好,在橙月星使的心中,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就算是帝一也比你更加重要。說不定,在她心中,我都比你更重要。”
聽到張若塵的話,步千凡的眼神頓時變得茫然,甚至有些六神無主,最終苦笑了起來,垂頭喪氣的道:“你說得沒錯,在她心中……我的確什麼都不是。”
張若塵搖了搖頭,向他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實話永遠都很難聽,不過,事實就如此。橙月星使明知你已經被帝一煉成天魔影子,我要殺帝一的時候,她依舊要保護帝一,根本就沒想到你。”
“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就算對她做再多,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傻不傻?”
步千凡閉上雙目,道:“我不在乎。”
“痴情沒有錯,我當初又何嘗不是與你一樣痴情,但是,最後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不能勉強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愛上你,你就只能改變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