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稱為會所。
一踏入會所,熟悉的室內擺放就出現在眼前。
會所教室由一排四個的鐵櫥櫃分割為二個部分。從正門進入就能看見三張橫擺的桌子,練習時間以外供組員隨意使用,吃飯聊天、溫習功課都沒問題。在進去一些,擺在窗前的是一組看起來老舊卻仍然乾淨的布沙發和矮茶几,牆角還有幾把吉他和歌譜,組員在休間時喜歡在這裡唱歌解悶。
天朗正想走向櫥櫃的另一邊,卻看見方慧拿著樂譜走了出來。一見到他,雙眼像小白兔般紅的方慧意外地問道,
「天朗,你怎麼來了?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
天朗朝她的方向走去,回答道,
「反正在家裡也沒事做,又想起今天有練習,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方慧聼罷,贊同地點頭説道,
「說的也是,總好過一個人在家,想些沒營養的事。」
這句話彷彿是在說給她自己聼的。
看見她手上拿著六、七個裝滿樂譜的資料夾,天朗説道,
「我幫你拿吧。」
方慧看了看他受傷的右手,説道,
「還是不要了,你的手都受傷了。」
天朗還是伸出左手拿起其中三個資料夾,説道,
「沒關係,我可以用左手啊。」
方慧看著他將資料夾拿過去,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右撇子嗎?不會不習慣嗎?」
天朗也沒有特別在意,隨即説道,
「只是拿東西,又不是寫字,沒關係的。」
兩人並肩走向在走廊另一頭的音樂室,並沒有再交談,然而天朗卻忍不住想著方慧所說的話。
自己確實是右撇子,可是這兩天使用左手,除了不太靈活,並沒有造成過多的不便。再加上他回想起之前開刀的時候曾經用過左手一段時間,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太大的問題。
兩人很快就來到位於轉角處的音樂室,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們卻聽見有人在裡面説話的聲音。
方慧原本想要直接推開門走進去,卻突然聽到對方提起她的名字。
「現在天宇這個情敵不在了,你就可以再次向方慧展開追求了。」
接著,另外一把熟悉的男聲響起,順勢回答道,
「說的也是,反正現在她這麼難過,只要好好安慰她,説不定就可以趁虛而入,來個大逆轉。」
這些話雖然讓天朗覺得不太高興,但是他在看到方慧的神情之後,立刻在心中為説話的兩人暗叫不妙。
氣得臉色漲紅的方慧居然用力將門踢開,大聲罵道,
「馬文仲,你死了這條心。就算天宇不在了,也輪不到你!」
看到大發雷霆的方慧,文仲的臉色蒼白如紙,結結巴巴地說,
「方慧,我……」
還沒有機會解釋,方慧就將手中的資料夾狠狠地扔在桌上,然後大步走出音樂室。文仲從桌上跳了下來,正要追上前,但方慧卻用力地將門關上。
天朗看見文仲面無人色,肯定他絕對不敢追出去。因為擔心方慧,天朗連忙將資料夾交給文仲,開啟門追了出去。
他不想進一步激怒方慧,於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路跟著怒氣衝衝的方慧走著,兩人很快就走出了文藝大樓。
方慧沿著小山坡往上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天宇和天朗墜樓的會計大樓前。不想讓情緒激動的她一個人獨處,天朗雖然心有餘悸,卻還是跟著她上了頂樓。
黃昏時分的頂樓涼風習習,兩人站在離欄杆兩公尺的地方,眺望著被紅彤彤的夕陽映照成粉紅色的晚霞。
方慧將長髮解開,讓之隨風飄動,像是想要讓煩惱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