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大家都往這兒看呢。”
“一整天無數的熱鬧,放心吧,他們記不住。”
“萬一叫別家官員或子弟們瞧見,認出來了怎麼辦?”
“朝廷可從沒規矩,不許阿哥和福晉出門逛。”
八福晉覺得自己格外掃興,而胤禩處處包容,便努力冷靜下來,大大方方地接受來自各處的目光。
雖然緊張又侷促,可她心裡是快活的,原來在旁人眼裡,她與胤禩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原來胤禩遠比自己想的更在乎她。
又一齣戲法結束後,胤禩帶著霂秋離開,跟來的另一個小廝從遠出來,說是已經在茶館打點好,今日有新戲,主子們可去喝茶暖暖身子,湊個熱鬧。
寒冬臘月在街上坐半天,確實凍得夠嗆,問過霂秋有沒有興致後,胤禩就帶著她來了。
一行人從茶館后街繞過來,但見一輛馬車停在後門外,胤禩不經意地瞥了眼,見到車下站著臉熟的人。
若沒記錯,他開府擺宴時,在諸多迎接自家主子的下人裡見到過,彷彿是四福晉孃家親戚府裡的管事。
原本沒放在心上,可進了茶館在雅間坐下,夫妻倆喝茶等開戲,底下大堂裡突然吵鬧起來。
沒多久,珍珠進門稟告,說客人們都是來看一位叫楊老闆的戲,是個有名的角兒,可班主忽然說楊老闆嗓子不適,換其他人上場,客人們就不幹了,還說有人瞧見,楊老闆是被人接走了。
“胤禩,吵吵鬧鬧的,不如我們回吧。”
“若還吵鬧,我們就走,但若消停了,你看不看?”
八福晉不懂這些門道,不在乎地說:“我看誰都一樣,我隨你。”
胤禩點頭,不久後底下大堂安靜了,想必是給了說法和安排,很快臺上鑼鼓響起,在他和霂秋看來,頂替所謂的楊老闆的這位,不論唱詞身段,也是上上等的,並不砸招牌。
但胤禩心裡,有個念頭,他知道這幾日皇阿瑪不在城裡,兄弟們各有各的樂子,而四哥一家,就是陪四福晉回孃家去。
是巧合,還是他想得太多,把角兒半路接走的,會不會就是等在後面的,四福晉孃家親戚府裡的那個管事,會不會他們帶走的人,就是去給四阿哥四福晉唱的。
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那場打鐵花,胤禩喚來隨侍,問道:“開封來的打鐵花的匠人們,還在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