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氣,可我覺著不值當。四弟是奉旨辦事,胤禔是照著過去的規矩進城,各有各的責任和驕傲,何必為了一點誤會,鬧得兄弟不和呢。”
毓溪點頭,恭敬地應道:“嫂嫂說的是。”
大福晉垂下眼簾,很沒底氣地說:“這件事,你們大哥終究不佔理,沒事也罷了,若遭人挑唆,惹怒皇阿瑪追究,我這心裡……”
毓溪道:“大嫂嫂,滿的話不敢說,但請您放心,胤禛是明事理的。這事兒皇阿瑪只對他和五阿哥下旨,並未告知大阿哥,大阿哥質疑旨意的真偽應當應分,難道來個人說奉旨辦事,大阿哥就不問青紅皂白地照著做嗎?”
“是啊是啊,雖說四弟必然不會假傳旨意,可你們大哥有所懷疑,也是怕四弟著了別人的道。”
“這就說得通了,嫂嫂您放心,真有人挑唆到皇阿瑪跟前,胤禛也會這般解釋,他沒錯,大皇兄更沒錯。”
“這就好了……”大福晉毫不掩飾她鬆了口氣的心情,甚至體弱之人一時間有些暈眩。
毓溪忙請嫂嫂喝口茶定一定,關心地說:“嫂嫂生我大侄兒前,雖歇了兩年,但胤禛那四個侄女,您是連著生的。過去我也就禮貌客氣地道聲辛苦,如今才知道您多不容易,大嫂嫂,千萬保重身子。”
大福晉眼眶泛紅,勉強笑道:“多謝你了,四弟妹,咱們都不容易。”
毓溪說:“嫂嫂不常出門,您突然來府,外人必定瞧著新鮮,加之前日的誤會衝突,您若匆匆來匆匆去,他們一定編排不好聽的話。不如您多坐一會兒,等聖駕進城後,我再派人送您回去。”
大福晉笑道:“所以我才帶著四丫頭一起來,瞧著跟串門似的,就是怕人說閒話。”
毓溪說:“只怪胤禛不早告訴我,不然該我派人來向您解釋,還勞煩您走一趟。”
大福晉卻道:“咱們就別客氣來客氣去的,都是為了他們兄弟好,其實換做旁人,譬如老三家的,我斷然不會登門解釋,可我知道你明事理、心眼好,我才來的。”
“大嫂嫂太看得起我了。”
“妯娌們什麼性情品行,彼此心裡都明鏡似的,這事兒得虧是和四弟起衝突,若是和三阿哥鬧的,老三家的怕是要去乾清宮評理,我可招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