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本就不在乎,來請安也不過是礙著禮節,至於東宮裡有什麼事,她很快就能知道,更不惦記。
“嫂嫂,昨日席上,我聽見幾句閒話。”
“說的什麼?”
溫憲從宮女手裡接過傘,單獨與嫂嫂走在傘下,說道:“有人瞧見三福晉昨日來時,腦袋上戴的東珠簪子,足足鑲了五顆大珠子,這是不合規矩的。”
毓溪心裡先笑了,果然長眼睛的,何止她自己,而一場宴席表面上再如何順利,背過人去,終究逃不過閒言碎語、是是非非。
溫憲繼續說著:“聽她們的意思,三福晉若叫人當面指出來,可是要去宗人府吃官司的,輕則罰俸,重則連阿哥福晉都做不成了。”
毓溪問:“說的人多嗎,我竟沒聽人提起。”
溫憲解釋,是她領著大阿哥家的幾個小侄女去園子裡放煙火,半途折回來時,遇見幾個女眷更衣歸來,她匆匆聽了一耳朵,很快就融入人群了,之後的確沒再聽人提起。
毓溪道:“今早忙著進宮,尚未打聽外頭的事,恐怕這會子,京城裡已經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