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屋裡黑漆漆的,許是缸裡的冰早已融化,並不十分清涼,又或是胤禛內心煩躁,才覺得有些憋悶。
“二……”
繞過屏風,就著一盞即將燒完的蠟燭,瞧見太子身影,胤禛剛要開口,卻生生愣住了。
太子蜷縮在涼榻上,雙手捂著嘴,哭得渾身顫抖。
屋外不斷有人走來走去,送熱水的,送食物的,吩咐這個做什麼,又使喚那個去幹活,哪怕輕聲低語,可人多了,且往來頻繁,動靜就不能小。
相形之下,早已哭得抽搐,甚至喘不過氣的人,居然連半點聲響都未傳出去,胤禛忽然覺著,二哥這輩子,是不是從沒大聲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