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沉沉地一嘆。
毓溪問:“難道你不打算再伺候四阿哥了?”
李氏這才抬起頭,滿眼迷茫地望著福晉。
毓溪道:“弘昐是全家人的寶貝,而你自己的日子,該有的職責,咱們家往後的前程,不能都拋開了。”
“可是……”
“哪怕只今晚,陪念佟乞巧去吧,讓自己緩口氣。”
李氏起身行禮,心中五味雜陳,但她能明白這是福晉的善意和好心,若不領情,再想有下次,恐怕就難了。
毓溪只淡淡一笑,看著李氏去找念佟,孃兒幾個高高興興地乞巧祝禱,宋格格不作妖時活潑開朗,不怪胤禛更偏心她,家裡太平無事時,果然熱鬧些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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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園子裡散了,毓溪回房來,剛好弘暉吃了奶睡下,便得閒想看會兒書。
不多久下人就來稟告,說四阿哥要晚些回來,毓溪知道他今晚有應酬,吩咐下人預備幾品湯羹點心。
再要靜下心看書,青蓮又來了,但見福晉用功,正打算退下,毓溪笑道:“有事說吧,玩了半天我也有些坐不住,不看了。”
青蓮這才走來,說道:“景陽宮的宴席散了,榮妃娘娘派人給您送來一盒點心,說了不要您謝恩行禮,就只交到了奴婢手裡。”
毓溪道:“得記一筆,等太子妃滿月進宮時,也要去向娘娘謝恩,還有什麼事,坐下說。”
青蓮坐下,說道:“您猜今日在景陽宮,誰鬧笑話了?”
毓溪隨口應:“三福晉?”
青蓮搖頭,慢慢將景陽宮裡發生的事告訴了福晉,細枝末節的尚未傳出來,總之是三福晉惹得八福晉在人前失態,說了胡話,散席後就被惠妃派人叫走了。
長春宮關起門來如何教訓兒媳婦的,外人不知道,但八福晉膽敢拿大阿哥挑事,惠妃絕不會輕饒她。
毓溪聽得心口發悶,拿起一旁的團扇搖了幾下:“恐怕老三家的,是認定八阿哥出賣了三阿哥,才這樣刻薄她、挑唆她,讓她在人前丟臉。”
青蓮嘆:“八福晉也太沉不住起了。”
毓溪卻說:“有底氣才能沉得住氣,我在宮裡有額娘有佟妃娘娘,甚至還有五妹妹撐腰,她什麼都沒有。”
青蓮恨道:“三福晉還拿您說事兒,您分明只給娘娘和太后送了些乾貨,她居然說咱們也是給御膳添菜的,得虧五福晉有心把話岔開了,這不是故意挑唆您和八福晉嗎?”
毓溪搖頭苦笑:“是啊,八福晉若真是恨我厭惡我的,這又多了一個理由,實在是孽緣。”
“福晉,您不在乎嗎?”
“說不上來,我對她並不算好,自然不該盼她喜歡我,與五福晉七福晉是有妯娌緣分的,和她沒有,那就沒有吧。”
就在主僕二人閒聊的功夫,八阿哥府的馬車已接到了自家福晉,一路奔回家中,珍珠先跳下來,伸手要攙扶主子時,八福晉卻一把將她推開,徑直闖入門裡。
門前的下人還以為是珍珠得罪了主子,誰敢想八福晉一路闖到廚房,在眾人驚愕害怕的目光裡,將大大小小的泡菜罈子全砸了。
管事聞訊趕來,還沒進廚房的院門,就聞見濃烈的泡菜酸湯氣味,一時不敢再往裡闖,偷偷在門外看。
八福晉站在滿地狼藉之中,裙襬鞋襪都被湯汁汙染,身上也濺了不少,而湯汁似乎還蓋住了原有的汙跡,她急促地喘息,每一下都只聞得到酸味。
“福晉……”
“告訴管事,報知御膳房,府裡的泡菜遭雨水汙染,不能再供上用。”
珍珠哆嗦著應下,退出來險些一頭撞上正偷偷張望的管事,嚇得幾乎哭出來。
“珍珠,出什麼事了?”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