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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格走後,青蓮仔細地扒了扒炭盆,確認無信紙字跡的殘留後,才安心吩咐下人來換,毓溪已經坐回炕上,收拾被念佟翻亂的紙筆。
“福晉要寫回信嗎?”
“不了,文福晉不盼我回信。”
青蓮想了想,說道:“福晉,奴婢實在擔心,這書信往來,萬一哪天被東宮發現,如何了得。文福晉終究是太子的人,將來若有了皇孫,好些事就不能不算計了,到時候您還信得過嗎?”
毓溪道:“真有那一日,我們彼此自然就疏遠了,至於眼下會不會被察覺,當然有可能。最萬全的法子,該是什麼都別做,可胤禛與我是在帝王家謀前程,什麼都不做的下場,只會比被發現幾封書信往來要慘得多。”
“是……”
“文福晉與我為謀,便是求活路,她只會做得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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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福晉要喝茶,青蓮便上前來伺候,毓溪接著說道:“原來上回五妹妹送獵物來,宮裡還出了件奇事,可不論胤禛還是你我,都沒聽到風聲。”
青蓮放下茶,說道:“的確,宮裡若真想瞞一件事,也不是瞞不住。”
毓溪便告訴她,文福晉受太子妃之命,處置那些野味而鬧出的烏龍。
“直腸子的人,居然照著太子妃吩咐的派人去做,她手下的小太監大半夜在御花園裡埋東西,被侍衛扭送到了榮妃娘娘跟前,還是她藉故向榮妃娘娘討要酸蘿蔔為太子妃開胃,才解釋清楚了這件事。”
“太子妃為何這麼做?”
毓溪道:“都是害喜鬧的,見不得血淋淋的東西,又有殺生的忌諱,倒也不怪太子妃想法古怪,女人家有身孕的時候,常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青蓮笑道:“說起來,您這一胎懷得,實在是很安穩。”
毓溪低頭摸了摸肚子:“是啊,多省心的好孩子。”
話題再回到東宮的事上,毓溪說:“文福晉本是當笑話與我說說,但剛好驗證了你擔心的事,宮裡處處是高牆,真要瞞些事不難。因此就算冒險,與她的這條線,暫時還不能斷了。但請姑姑時常提醒我,哪怕我不改主意,也會更謹慎些,切不能疏忽大意”
青蓮應道:“是,奴婢不怕您和四阿哥嫌煩,奴婢想說的,一定不藏在心裡。”
待主僕二人說定這些話,窗外天色越來越暗,再晚些胤禛就該回來了。
毓溪此刻還不餓,想等胤禛回來一道用晚膳,可半個時辰後,隨侍先送了訊息來,四阿哥被八阿哥邀請去了家中,想必是用了晚膳才回來。
果然,八阿哥府的廚房裡,正忙得熱火朝天,八福晉親自來敦促廚子做菜。
即便四阿哥進門時說,只需家常便飯就好,但坐上了桌,怎麼會不比較兩府過日子的差別,她不能讓胤禩丟臉。
珍珠去了一趟書房,趕回來稟告主子:“八阿哥說半個時辰後用膳,這會兒還有要緊事與四阿哥商量。”
“茶水奉了嗎?”
“沏了府裡最好的茶。”
八福晉焦慮不已,又問:“書房裡冷不冷,你家八阿哥總怕屋子裡太暖犯困,把自己凍得精神,可招待客人難道也叫人家凍著?”
珍珠道:“福晉放心,屋子裡不冷,奴婢站在門前回話時,一陣陣暖風撲在臉上呢。”
八福晉這才鬆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麼來,說道:“在這裡盯著他們,一定要掐著時辰把菜送過去,我回去換身衣服,這一身太鮮紅嬌豔,待客不合適。”
說罷,八福晉就匆匆離去,而書房裡,胤禛和胤禩正嚴肅地商討著四季防災的工程,並不在乎今晚吃什麼,也沒留心八福晉身上穿的什麼。
原本德妃應了兒子,會託阿靈阿引薦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