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很自然,為什麼你就必須比別人強,誰規定的?”
“皇阿瑪會對兒子失望,若再因此連累額娘遭皇阿瑪責怪,兒子就更罪過了。”
“你啊你,額娘可算看明白了,和毓溪都是一樣的毛病,就愛在這樣的事上和自己過不去,說也說不聽。”
胤禛不服:“那我也比她強些。”
德妃含笑嗔道:“強在哪兒呢?”
胤禛一時說不出話,這算什麼,比不過兄弟,居然拿毓溪來比。
見兒子滿臉的不甘和挫敗,當孃的又不禁心疼,德妃笑道:“既然知道自己不如八阿哥,還不用心去學,哪怕找八阿哥問問,咱們四阿哥是拉不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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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子拉不下臉。”
“那就去找比八阿哥還厲害的大臣求教,若是不相熟的,額娘託姨母,找阿靈阿為你引薦。”
稍稍遲疑後,胤禛道:“那就勞煩姨母和姨父,讓您操心了。”
德妃笑道:“這才好,面子值幾錢,學到了本事,不就又從你皇阿瑪跟前掙回來了?至於你擔心額娘受牽連,大可不必,雖然對兒子說這話,實在有些輕浮,可皇阿瑪和額娘是一回事,和你們是另一回事,別自作多情。”
聽這話,胤禛心裡既踏實,又覺得委屈,不禁嘀咕:“怎麼就自作多情,額娘真是。”
德妃嫌棄道:“你們兩口子都一樣。”
可是胤禛笑了,前些日子毓溪的安撫,此刻額孃的開解,都叫他很受用。
心裡一面嘆自己沒出息,要依靠母親妻子,但想起胤祥方才說胤禵知不知道自己多有福氣,果然他也一樣,不可不珍惜。
母子倆說著話,門前的小太監來報,瞧見毓慶宮的客人正往宮外走,四阿哥不如等一等再出門。
提起太子妃的孃家人,胤禛便將他和毓溪如何處置文福晉的託付,告知了母親。
德妃早就知道兒媳婦在東宮安插了人脈和眼線,雖然心裡諸多的擔憂,可孩子既然有這能耐,她不該過多幹涉,嬪妃之間還有皇阿哥們,何處不算計。文福晉的事,孩子們處置得十分妥當,她還有什麼可指教的。
“環春,送四阿哥出宮,我這兒閉門思過,出不去。”
“都是胤禵鬧的。”
德妃笑道:“快回去吧,毓溪一定記掛。”
胤禛又拿起哥哥的架勢說:“額娘,下回他再闖禍,我教訓他,您不能護著。”
德妃哭笑不得:“誰才剛說心疼來著?”
如此,當所有人都以為看到了永和宮的笑話,各有各的竊喜時,卻不知宮門裡兄弟和睦、母慈子孝的光景。
長春宮中,大阿哥雖進宮向母親請安,可在惠妃責備兒子將福晉藏得那麼深,讓她在後宮和宗親之間十分丟臉後,胤禔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惠妃,無處道委屈。
翊坤宮裡,五阿哥一早帶著福晉和孩子來問候節日,宜妃卻抱怨起兒媳婦肚子不爭氣,不能為胤祺生個嫡長子。
五福晉默默承受,胤祺不忍妻子受委屈,趁著兒子啼哭,藉口沒帶奶孃隨行,一家三口匆匆離開了。
至於九阿哥,一早出門沒再回來,宜妃本是想緩和母子關係,才答應他去八阿哥府過節。
真到了這節日上,兒子們不在身邊,連八丫頭都被太后帶去了溫泉山,滿屋子的冷清,勾起她失去幼子的痛,拉著桃紅啼哭不止。
這一切,自然也不被外人所知,關起門來的日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四阿哥府裡,毓溪終於把丈夫盼回來,她早早站在門前張望,見胤禛步履生風,心裡就踏實了。
“瞧見前廳堆了好些賀禮,臘八而已,各家是不是太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