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妹妹客氣,外頭那麼冷,快來炕上暖一暖。”
珍珠為八福晉解下風衣,毓溪見她是生面孔,而之前的事早就傳出來,她便大方地問:“這就是覺禪貴人賞賜給妹妹的宮女嗎?”
八福晉點頭,命珍珠磕頭,毓溪吩咐青蓮打賞,領她外頭喝口熱茶。
“你去吧,我與四嫂嫂說說話。”八福晉和氣從容,自己也端起茶碗,緩緩喝下幾口暖身。
毓溪說:“妹妹瞧著清瘦了。”
八福晉放下茶碗,說道:“這些日子照顧胤禩,委實累了些,好在胤禩大安,今日已經回宮裡當差,聽說也見過皇阿瑪了。”
毓溪開啟點心匣子,請八福晉取食,說道:“八阿哥大安,我與你四哥也就放心了。”
八福晉說道:“貿然登門,必定打擾嫂嫂靜養,但那會子若非四阿哥派來太醫,胤禩只怕兇險。我一直惦記著來向皇兄和嫂嫂謝恩,今日剛好東宮有喜,可半路上被攔了回來,正好在附近,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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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溪笑道:“不妨事,妹妹常來才好,不過這謝恩實在太言重,兄弟之間不互相幫襯,還去幫哪個。若非我懷著身孕,不便到府上探望,我也想來看一眼,你們四哥很惦記。”
客套話,來來去去,彼此都不帶什麼感情,可毓溪能感受到,八福晉和早些時候有了很大的變化。
那會兒她怯生膽小,總怕說錯話做錯事,在人堆裡幾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時隔許久再見,如今的八福晉,已經能輕鬆自然地與人維持表面的和氣。
“四嫂嫂氣色紅潤,可見母子平安,實在是好。”八福晉道,“待我回去告訴胤禩,他也一定高興。”
“多謝你們記掛。”毓溪說罷,卻將話題一轉,說太后在行宮療養,說那裡風景宜人、景色秀美,一番天南地北的閒話,聽著熱鬧,實則毫無意義。
於是在外頭等候的青蓮和珍珠,很快就得到了主子們的傳話,八福晉要走了。
“趁著天氣好,難得出門一回,順道去王府給外祖母和舅母們請安。”八福晉說這話時,藉著披風衣的動靜,避開了毓溪的目光,彷彿自顧自道,“過幾日,我再和胤禩一同來答謝四哥四嫂。”
毓溪和氣含笑,請她代為問候老王妃,更親自送到門下,八福晉再三請她留步後,才讓青蓮跟去。
客人離去,屋子裡靜下來,毓溪回到暖閣,見丫鬟收拾茶碗,方才八福晉喝了一口的茶,這會子還冒著熱氣,這一來一去,也太匆忙了。
不久後,青蓮送客歸來,站在炭盆邊烤火,搓著手說:“今日日頭雖好,外頭可真冷啊。”
毓溪問:“那個叫珍珠的丫頭,你瞧著怎麼樣?”
青蓮把身子烤暖後,才來到福晉身邊,說道:“奴婢早就打聽過,且不說品性,這宮裡能撈著看守閒置殿閣的差事,很不容易,因此她怎麼都是個機靈的人,是知道巴結討好的。”
毓溪笑道:“你見她看我的眼神,有沒有幾分恨意?”
青蓮說:“您只是出主意找到了被調換的嫁妝,問責定罪,以及最初將四公主嫁妝掉包的人,並不是您。她既是個聰明人,就不該鑽牛角尖單單恨您,更何況,那日的功勞,都是桃紅的,桃紅就沒放在心上。”
毓溪道:“我沒料到,八福晉會帶著這個丫頭上門,許久不見,人雖然瘦些憔悴些,想來是累的,可眼神氣質有了很大的不同。八福晉被惠妃那樣磋磨,不僅沒被壓垮,還越發長本事了。”
青蓮分析道:“奴婢覺得來者不善,八阿哥對四阿哥有感謝之意,真真假假四阿哥心裡知道,八福晉要維護丈夫的體面,也就不得不來登門道謝。但這樣的正經事,居然順路帶過,奴婢覺著,不像是來道謝的,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