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膈應您,故意不把四阿哥府放在眼裡。”
“聽姨母說,滿月宴那晚,八福晉著急忙慌地跑出去,連恭親王福晉都看不慣,說她沒規矩。”毓溪滿不在乎地笑道,“興許人家是小,是不懂規矩呢。”
青蓮搖頭:“您有所不知,能去看守空置殿閣的宮女,比起別處的宮女來,要學的規矩更多,只因一年到頭宮裡的節慶祭祀,她們要自行張羅供奉。八福晉從前不懂,興許沒人教,如今這丫頭到了身邊,就有出主意的人了。”
毓溪說道:“那麼這登門拜訪,該先送拜帖的規矩,八福晉不是不懂。而我與她並不親近,比起其他妯娌,幾乎沒什麼往來,怎麼也到不了能隨意竄門的親密,這些她都知道。”
青蓮點頭:“奴婢瞧著八福晉也和從前不一樣了,往後還是少見面的好,下回若再這般無禮地登門,奴婢就替您回絕。”
毓溪低頭摸了摸肚子,說道:“今年皇阿哥們開花結果,從大阿哥到七阿哥,連我這樣艱難的人都懷上了,唯獨八阿哥府裡毫無動靜。方才她誇我氣色好,我可不敢和她說這些事,硬是將話題扯開了。”
青蓮連聲誇讚:“您做的對,四阿哥與八阿哥在朝廷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女眷,能免則免吧,那一位,實在不討喜。”
此刻,馬車離開四阿哥府,並沒有朝著安王府的方向走,那不過是八福晉的藉口,她只想完成道謝的任務,給胤禩一個交代,對於烏拉那拉毓溪,多看一眼,心裡都不好受。
“福晉,您這樣匆匆拜訪,回頭如何向八阿哥交代?”
“交代什麼,妯娌之間親近罷了,我自有說辭。”
珍珠憂心道:“可四福晉那樣精明,還有那位青蓮姑姑,是伺候過皇后娘娘的,您走後一定會議論這件事,奴婢覺著,您還是要謹慎些才好。”
八福晉冷冰冰地看著珍珠,嘴角輕輕一扯:“我做什麼了,登門道謝,還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