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靳宇眼底浮起一絲笑,手臂舒張,單手抬起枕在了腦袋後。
梁初音不明白他怎麼就能這麼鎮定,明明他才是被壓的那一個!她覺得自己應該扳回一點場面,問道:“你笑什麼啊?嗯?”她屈身揪住他半松的領帶。
南靳宇覺得她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特別可愛,握住她揪著領帶他手,往下拂:“不要鬧了。”
“誰跟你鬧?”她用力把領帶抽出來,給他矇眼睛上。
“不許動!”她慢慢給他繫上。
系得嚴嚴實實。
系完後再看他,她不覺倒吸一口涼氣,一顆心不住地跳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清俊美好的男人?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不到他的眼睛了,還是這麼俊美。
深灰色的領帶覆住了眼睛,往下是高而直的鼻樑,微微抿著的薄唇。梁初音努力壓住臉上的紅,嬉笑地挨近,挑起他的下巴:“我是誰啊?”
他捉住她的手:“不要鬧。”
伸手要去抓縛眼的領帶。
她又按住他的手:“不準弄下來!”
他看不見她的時候,她才不畏縮,心裡才沒有那種發憷的感覺。他要是盯著她,她就不敢造次了。
難得有這種機會。
“你想幹嘛?”南靳宇沉聲問她。
梁初音不怕他,伏在他身上,親一下他的臉頰,像是蜻蜓點水似的。親完後,心裡偷著樂。
有種採花大盜得逞後的饜足感。
“你飄了啊,初音。”南靳宇嘆了口氣。
梁初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她翻了個個——壓在身上。她纖細的腕子,被他捉住,牢牢扣在沙發裡。
梁初音眼睜睜看著他撥下領帶,丟到一邊,低頭看著她。
梁初音:“……”
她有種砧板上的肉的感覺,怎麼辦?忽然後悔了!剛剛不應該那麼飄的!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
感覺有股暖流,從唇上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身體裡也有什麼在喚醒。她伸了一下腿,雙手抱住他的腰。
……
十一月初,梁初音交接好了工作,遞上了辭呈。
原本明裡暗裡看笑話的同事,齊齊靜默下來。尤其是周曉曉關於眾城的那個case,後續工作還是梁初音幫忙料理的,這幾日碰見,她臉上又是窘迫又是慚愧。
這日在走廊裡遇到,她像是鼓起了勇氣對她道:“初音,謝謝你,之前是我不對。你真的要走嗎?”
梁初音笑了一下,心裡已經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了。
她看向她,周曉曉下意識站直了。
梁初音信手撥了一下垂到頸邊的髮絲,淡笑看她,心平氣和道:“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我這個人,不喜歡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
周曉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頭一直往下垂,不敢抬了。
一番話,高下立判。
梁初音見她這副模樣,忽然也沒了找茬的興趣,轉身走了。周曉曉望著她的背影,想說點什麼,嘴巴卻像是被縫住了似的,咬緊了唇。
這邊結束,那邊她就馬不停蹄地準備起來。不決定改行,到不僅僅是為了報復趙全,主要還是這行熟悉。她也不是一頭熱的那種人,換個自己完全不懂的領域,她可不敢。她想了想,還聯絡了蒙佳懿。
蒙佳懿已經在申城另謀高就了。
“您是前輩,我希望能跟您取取經。”梁初音一頓誇下來,還沒說完呢,蒙佳懿就大呼受不了。
“別拍我馬屁了,我們也算老朋友了,有話就說吧。”
梁初音就把自己的想法都跟她說了。
蒙佳懿想了會兒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