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她是個什麼樣的倔強性子呢?
南靳宇彼時已經身在大洋彼岸,聽一幫發小說起,真是哭笑不得。雖然有些幼稚,但也不失可愛和傲骨。
從小出生在那樣的環境裡,南靳宇見過太多了。
很多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外表光鮮,眼睛長在頭頂上,實際上只是虛有其表的草包,空有傲氣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骨氣和意志。
他比較欣賞她身上那種活力四射,那是他所沒有的。但是,有一些東西,他們又是極為相似的。
只是,以前生活太優渥了,她總是很懶。這是南靳宇看不慣的,他總是高要求自己,打心底裡瞧不上那些碌碌無為的人,不願與之來往。
但是,她是個例外。
和她在一起,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
她的快樂與純粹、向陽而生,是他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他從來就不相信別人,打心底裡不信任。
他只相信人為利益所趨,世態炎涼。
他在國外的這幾年,感觸更加明顯。背井離鄉,沒了得以蔭庇的優渥出身,凡事只能靠自己。
忙碌而緊鑼密鼓的工作,是充實的,情感上,卻是一如既往的空虛和孤獨——雖然他早就習慣了。
有時候,還是會想起年少時短暫的一點快樂光陰。
像他指縫中匆匆溜走的時光。
“怎麼樣,看完了吧?”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還可以。”他不動聲色地把資料放下,衝她挑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本就是隨口打趣一句,沒想到他真的會誇她,初音臉頰微紅,窘迫地移開了目光。
——這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就像小時候,他有時候欺負她,但是,欺負得狠了,她真的哭了,他又會變著法子來哄她。
給她分析完資料,兩人又坐在沙發裡看了會兒電影。
她在看電影,他卻在看她。
初音習慣地抱著抱枕,窩在沙發的最裡面,看得興起時就會翹起小腳丫,表情專注極了。
看到害怕的地方,她抱緊了懷裡的抱枕,眼睛卻睜得更大。
好在有驚無險,畫面虛晃一槍,恐怖的氣氛頓消,她鬆了口氣,卻忍不住側頭望去。
南靳宇坐在地上,單膝曲起,修長手指靜靜搭在膝蓋上。不過,初音沒閒工夫欣賞這副美男圖。
她注意的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平靜,還有那麼一絲好笑。
好像看的不是恐怖片,是喜劇片似的。
她有點鬱悶:“你給點面子好不好?這可是號稱在日本首映嚇死了兩個人的超級恐怖大片!”
她語調揚起,強調了“超級恐怖”四個字。
他直接嗤笑出聲,眼神裡寫著“荒謬”。
初音:“這是真的!”
南靳宇:“就算是真的,也是誇大其詞,那兩人極有可能患有心臟方面的疾病。”
梁初音知道這人理性,但是,這種時候還要跟她唱反調就很可惡了:“你就不能順著我點兒啊!”
南靳宇笑望她一眼,笑而不語。
初音洩氣。
更鬱悶的還是——她背過身去,摸薯片,小聲嘀咕:“怎麼你一點不怕呢?”
誰知,這人耳尖得很,不鹹不淡回她:“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心裡有鬼,才整天怕東怕西。”
梁初音:“……”
我看你才是虧心事幹多了,百無禁忌吧!嘖,怕是真的惡鬼到了他面前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よにんか”,灌溉營養液+6 2020-09-07 0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