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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翊創投是業內首屈一指的風投公司。
她忙上前躬身:“謝總好。”
蒙佳懿又把其餘人挨個介紹了一遍,等輪到最後那人,稍微頓了一下,“這是南總,信恆集團的。”
梁初音明顯感覺,她的語氣較之前更加鄭重。
她連忙跟著喊了句“南總”。
南靳宇點了下頭:“你好。”
氣氛稍稍一靜。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安靜,該說笑的又說笑,像是剛剛往鍋裡倒了勺涼水,現在又煮沸。
蒙佳懿看向謝庭,笑道:“管飯嗎?還沒吃呢。”
謝庭抬手,當空一拍,馬上就有服務員把點心和飲料端上來。
他看向還在四處張望的梁初音,笑道:“這次管飽,可別再偷吃了。”
其餘人不約而同笑起來。
梁初音窘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無措地抬起頭。這幫人鬧做一團,南靳宇只是靜靜站在一旁,彎腰試球。他穿一件白色運動服,背脊寬闊,雙腿修長,握著球杆的手白淨清雋,頗有一種獨釣寒江雪的氣質。
後來去偏廳吃飯,其餘人都走了,只剩下謝庭、蒙佳懿和另外一個商業精英模樣的男人,不見南靳宇。
梁初音忍不住抬頭張望,正巧見他從門口進來。
應該是出了汗,去洗澡了,他換了件修身的西裝。室內有點熱,脫下的外套信手搭在臂彎裡,裡面是件熨燙整齊的雪白襯衫,襯得他肩膀很寬,精壯又修長。配上那張始終冷漠的俊臉,讓人移不開視線。
圓桌,已經沒有其餘空位了。他抻開她身邊的位置徑直坐下來。
動作緣故,梁初音抬眼就看到了他微微敞開的領口,面板白,鎖骨處一顆藍色的小痣很明顯。
不知怎麼,她心跳快了一拍,跟做了賊似的,連忙埋下頭。
菜很快上來,謝庭夾魚吃,直點頭:“嗯,這魚不錯,都嚐嚐,嚐嚐啊。”
“這是甲魚。”蒙佳懿提醒。
謝庭不在意,筷子撥掉一塊大蒜:“甲魚不也是魚?”
蒙佳懿覺得荒誕,輕笑:“那能一樣?”
後來又聊起市場和行情的問題,謝庭懶怠道:“漲停一句感謝話都沒有,虧一次就上趕著來找我救命。都是這樣的人,沒勁兒。投資這事兒,有贏有虧才是常態,心態不行,還做什麼投資?趁早回鄉下種地去。”
蒙佳懿侃他:“謝公子家大業大,自然不在乎那點兒虧損,對別人來說,可都是救命錢。”
謝庭嗤笑,不應。
吃完飯後,侍者奉來茶,幾人又圍在一起繼續聊,都是些金融和投資方面的。梁初音聽得稀裡糊塗,百無聊賴地四處看。
過了會兒,她有點渴了,伸手去摸茶盞。誰知手背上一熱,她一抬頭,南靳宇的手掌正好按在她手上。
寬厚、有力,可能是室內的空調打的有點高,他的掌心略帶著一點潮熱。
梁初音這才想起來,剛剛喝完後她杯子放得有點遠,沒多想,伸到了他面前。
她自己那茶盞,可不好好放在自己左手邊嗎?
梁初音的臉“騰”的一下燒起來,觸電般縮回手:“……對不起!”!!!
南靳宇沒答,端起自己的茶杯低頭抿了口。
梁初音見他神色淡淡,似乎沒有追究的興趣,心裡鬆了口氣。
謝庭的目光卻在他臉上停駐了片刻,壓著笑。
……
三四點的時候,謝庭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跟他們告辭。蒙佳懿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叮囑梁初音:“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晚點來接你。”
梁初音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