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找茬,也真是服了她。”
堯年卻問扶意:“你幾時來的,那日我隨母妃到公爵府,怎麼不見你在?”
牽扯上大姐姐的事,韻之不知如何應答,扶意則從容地應道:“我是外客,未經傳召怎敢到娘娘與郡主跟前。”
堯年拉起扶意的手:“什麼外客,我們都是紀州生紀州養的,本是一家人。”另一手挽了韻之道,“別在意剛才的事了,我們看孔雀去。”
遠處的人都看見,郡主與祝家女兒們很親暱,對旁人來說,紀州王府一來高攀不上,二來也有所避忌,王爺和世子失蹤五年生死不明,早就有人傳言,王府女眷命太硬。
而提起王府女眷,不免叫人想起另一個人來,有人好奇地問著:“世子妃呢,祝家大小姐呢,這麼多年了,還在養病?”
這邊廂,被鯉魚弄得一身狼狽的閔初霖,換了衣裳後就回到席上。
在長輩們面前,她自然是乖巧恭順,端莊大方,但心裡是想著要找機會,向姑母狠狠告一狀。
臺上一齣戲唱罷,皇后問內侍:“孩子們都去哪兒了?仔細別叫她們掉進水裡。”
下面的人立時上來稟告,提起安國郡主,道:“郡主和祝家小姐們,在後面逗孔雀。”
楊氏坐在席中,剛好手裡捧著茶杯,禁不住指間一滑,茶碗蓋落在茶杯上。
動靜不大,不至於驚動旁人,但身邊的二夫人看在眼裡,眼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冷靜下來,也擔心韻之亂說話,雖說涵之是大房的女兒,王妃若因此和老大家過不去,不與他們相干,但畢竟沒分家,一旦鬧出什麼事,少不得受牽連。
二夫人便主動道:“嫂嫂,不如請皇后娘娘派人,把孩子們找回來,在身邊看著才安心些。”
楊氏瞪了眼弟妹,揣摩她的用意,回眸見坐在對面的閔王妃衝她微微一笑,便是心頭大亂,顫顫巍巍放下茶杯,低聲道:“不礙事,隨她們去吧,皇后寵愛郡主,郡主高興了,一切都好。”
二夫人聽這話,也不再多說什麼,但提起皇后寵愛郡主,方才她也看在眼裡,誰人不知道,這不過是大人之間拿孩子來做人情。
她的目光,落在貴妃身上,便立刻換了張臉滿面堆笑,向貴妃欠身致意。
可剛抬起頭,就聽得邊上一聲驚呼,二夫人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只見大腹便便的四皇子妃捂著肚子一臉痛苦,裙下赫然淌出鮮血,她漸漸坐不住,身子無力地往下滑。
“來人,快來人……”
“宣太醫!”
“皇子妃娘娘,娘娘……”
戲臺這邊,亂成一團,驚動了散在別處遊玩的女孩子們。韻之姐妹聽見動靜,不由得擔心祖母和母親,紛紛往回趕。
扶意一併跟上前,卻被一把拽住了胳膊,她回過頭來,竟是郡主。
“扶意,我求你一件事。”堯年乾脆利落地說,“我們就說兩句話。”
“是,您說……”
“你在祝家見過我嫂嫂嗎?”堯年問。
“見過。”扶意的心跳得很快。
堯年眼中一熱:“她好嗎?在哪裡養病?”
扶意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把心一橫道:“她不好,世子妃很不好。”
郡主的眸中浮起淚花,深深呼吸後,鬆開了手:“我知道了,多謝你。”
堯年說罷,徑直就往戲臺走去,可這一回,卻是扶意抓住了她的胳膊:“郡主,您願意信我嗎?”
好好的端午宴,因四皇子妃突然早產而匆匆收場,女眷們被依序送出宮,祝老太太走出宮門,就回頭清點自己的孩子們,見韻之和扶意她們都好好的在,才安下心來。
二夫人臉色蒼白,緊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