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慧之拖來椅子,在書桌對面坐下,問道,“去太尉府,沒遇上影兒姐姐嗎?”
“遇見了……”平理長長一嘆,“可惜,相見爭如不見。”
慧之小心地問:“難道?”
平理瞪著妹妹,沒好氣地說:“你這小丫頭,嘴裡開過光嗎,都被你說中了,那兩顆棋子,她就是無意間先後找到了,順便還給我。是我那兩天捱打,心裡不痛快,還以為她特地為了安撫我才……”
慧之撅著嘴,軟軟地問:“賴我嗎?”
平理道:“若能賴你倒好了,賴不上你,我才沒法子。”
慧之心疼地問:“哥,你真心喜歡影兒姐姐嗎?”
平理點頭,又搖頭:“怎麼才算喜歡一個人,三哥說成天想著算,就這麼簡單?”
慧之眼前一亮:“你告訴三哥啦?”
平理說:“被他逮個正著,我哪裡有本事在他眼前藏心事,你看我腦袋還撞個大包。”
慧之趕緊跑來,仔細檢視哥哥的傷口,埋怨道:“總是磕磕碰碰的,哥,將來你有了嫂嫂,也要人家三天兩頭為你擔心嗎,人家圖什麼呀?”
平理委屈地說:“那也要人家肯……嫁給我。”
最後三個字,平理說得毫無底氣,把面前的書一通亂翻,摔在了桌上,站到窗前插著腰說:“女人,可真麻煩。”
慧之說:“告訴爹孃,讓爹孃去提親嘛,成不成的,你一個人瞎琢磨管什麼用?”
平理搖頭:“我最討厭這樣的事,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在一起。哪怕不成,她好好的姑娘家,為何要牽扯上這些麻煩,被外人說三道四。”
只聽下人敲門,說三公子來了,在前院等著。
平理立時出門來,但見母親也在,三哥正解釋說:“回來路上遇見平理,問扶意要幾本書,我替扶意送過來。”
三夫人滿臉欣喜:“可不是,這小子突然長進了,今天吃過飯就說溫書,在房裡沒再出來過,看樣子,皮猴兒也有開竅的那天。”
見兒子來了,三夫人便說:“你們屋裡去說吧,鎔兒,好好教教你弟弟,騎馬遊街我是不指望了,能考個功名也成。”
平理這會兒可沒心思和母親爭論到底參不參加科考,拉著三哥就往屋裡去,慧之則貼心地在門外給他們守著。
其實祝鎔就一句話,放下書本便道:“你嫂嫂說,秦影親自向皇后請求,要代替長公主和親。”
“哥……”
“不是逗你玩兒,你嫂嫂和韻之都聽見,皇后娘娘親口說,今天她曾單獨見娘娘,就是為了這件事。”
平理立時炸了:“她瘋了嗎,她是不是那幾天高燒把腦子燒糊塗了,他哥都說,這一去和死了沒區別,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家人,她、她……”
祝鎔冷靜地看著弟弟:“她的意願,並不代表帝后的選擇,這件事最終落在誰家頭上,不是她說了算,也不是你我說了算。”
平理眼眸通紅:“就算、就算我和她到不了一起,哥,雍羅那鬼地方,那皇帝都能給她當爹了,什麼太子什麼皇子都比她還大些,除了在雍羅的使臣和大齊商人,她連個說家鄉話的人都沒有,哥……”
祝鎔道:“明日我在樞密院行走,晌午能有空閒,你給你寫告假書請半天假,午後在宮門外等我。”
平理已是懵了,呆呆地問:“做什麼?”
祝鎔道:“告訴娘娘你的心意,請求娘娘,為你將秦影留下來。”
平理搖頭:“可我有什麼資格,她對我都不多看一眼。”
祝鎔道:“現在的問題不在於,你們能不能在一起,難道你不想為你的好兄弟,將他的親妹妹留在大齊?”
兄弟倆話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