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可隨時出兵。”項圻對眾人說,“但你們也要更謹慎,不然將來有心之人,隨隨便便能羅列出罪狀,告我等無視朝廷,今日的軍功,便是明日的罪孽。”
將士們久在軍營,深諳朝廷和軍隊之間的利害,雖然憤怒,倒也不稀奇。
眾人散去後,項圻詢問平理如何,祝鎔道:“未傷筋骨,他皮實著,姐夫放心,自然他也知道錯了,之後再來向您請罪。”
項圻笑道:“收到你姐姐的來信,這兩頁是給你們的,自己看去吧。”
涵之的信,是在韻之婚禮前就發出的,比不得飛鴿傳書快,雖然記載的文字多,但路途遙遠,到今日才到了兄弟倆手中。
祝鎔算著日子,韻兒該是已經回過門,卻不知她和閔延仕能否和睦相處。
京城裡,閔家三日酒席之後,便是一些世交門客們來送別老相爺。
再過兩天,老相爺和夫人就要帶著幾個家眷回老家祖宅去,雖然離京城並不遠,但所有人都明白,老相爺這一去,國無大事,不會再回來。
閔延仕因身體不適,被雙親報了衙門告假,今日便依舊在家中,少不得去爺爺跟前幫著應付,也是為他日後籠絡人脈。
韻之則將昨日還未送完的點心匣子,命下人送到各處家眷屋裡,此刻剛從前院會客歸來,隨口問緋彤:“都送完了嗎?”
緋彤說:“初霞姑娘屋裡還沒送,您說留著自己送去的。”
韻之應道:“還是叫她來拿吧,我還不大樂意在這家裡到處走。”
緋彤勸道:“總要出去走走的,咱們一輩子躲在這院子裡不成?叫奴婢說,該把這家裡角角落落都走遍了,您如今可是少夫人,將來的一家主母,總不能連自己家裡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韻之嘆了聲:“自己家?我還沒這個念頭呢,等幾時有這個念頭,我們再逛去,反正這宅子也不能跑了。”
如此,緋彤便打發丫鬟去請初霞姑娘過來,誰知去的人急急忙忙跑回來,說看見閔初霖進了初霞的屋子,很快裡頭就傳來慘叫聲。
這還了得,韻之拔腿就趕來,卻老遠見閔初霖揚長而去,她倒是沒有看見自己。
待進了初霞的屋子,只見她和婢女抱成一團縮在角落裡,鏡臺上的胭脂首飾被摔得稀碎,眾人去將主僕攙扶起來,初霞的頭髮被扯得亂成一團,地上被揪下好幾縷頭髮,衣襟也撕碎了。
“嫂嫂……”初霞瑟瑟發抖,絕望地哭著,“她的東西不見了,說是我偷的。”
要說家裡的大嫂嫂初雪是這家的庶女,閔初霖仗著她母親欺負姨娘養的也罷了,總還有些緣故在裡頭,可初霞只是寄居在此,人家正正經經有爹孃,不與這家裡有恩怨,閔初霖憑什麼欺負人。
“她真是無法無天。”韻之恨道,“家裡的長輩,就沒有人約束她?”
跟初霞的丫鬟哭道:“大夫人不管,誰敢管,老爺們都是不理事的,老夫人終日禮佛,偶爾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她哪裡會怕。少夫人不知道,她何止欺負姐妹兄嫂,我們這些奴婢,哪一個沒被她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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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你真好
韻之從小隻見過長輩妯娌之間有矛盾,又或是三嬸嬸和大房、二房幾位姨娘吵架拌嘴,但祖母從來都不放縱,該管的該罰的,如今漸漸的,她們也都好了,這才是一個家的長久之道。
然而這家裡,人情寡淡不說,更是冷血刻薄,閔初霖才十幾歲的姑娘,就學得這樣惡毒,她的母親一味放縱,甚至慫恿女兒作惡,簡直匪夷所思。
心疼初霞之餘,韻之更同情閔延仕,若不是在學堂裡結交了三哥哥和開疆哥哥那樣的兄弟好友,他這一輩子,也太可憐太孤獨了。
怪不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