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祝鎔深知妹妹的脾氣,反而溫和了目光看著扶意,“那混世魔王,和她在一起,怪辛苦的吧?”
扶意笑道:“她每天精神十足,我跟著也精神,倒是挺好。”
祝鎔也笑了:“是啊,從小精力旺盛,能吃能睡的。”
扶意眼角彎彎,不知是歡喜高興,還是覺得好笑有趣,但機會難得,她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不要仗著年輕,損耗了根本,越是年輕時打好了底子,才能長久,請千萬保重身體。”
祝鎔點頭答應:“怕你惦記著,我往後一定保重身體。”
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心意相通,情意綿綿,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跑出去的韻之哼哼著回來,生氣地問:“你們兩個,怎麼都不來找我,沒良心……”
扶意便上來勸:“表哥當差辛苦,讓他安生吃頓飯,平珒的事,我們回清秋閣等訊息。”
韻之衝哥哥比劃著拳頭:“看在扶意的份上,先吃飯吧,但今天的賬,等我去找平理學一套擒拿手來對付你。”
扶意只是好奇,隨口問:“擒拿手是什麼?”
誰知韻之立馬比劃上,從小跟著哥哥學了幾下花拳繡腿,正經對付誰不管用,可扶意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身板,胳膊被韻之猛地擰到背後,疼得她失聲喊了出來。
祝鎔大駭,待要呵斥妹妹,韻之也嚇得鬆開了,擔心地問:“我就想比劃一下……”
扶意眼角噙著淚花,她是真疼,那胳膊好像不聽使喚,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臉彷徨害怕。
祝鎔立時上前,嘴上說著“失禮了”,便將扶意的肩骨摸了一遍,惱怒地瞪著韻之:“沒輕沒重的東西,脫臼了。”
韻之傻了:“扶意,你是蓮藕做的嗎?”
一聲慘叫從小院裡傳出,唬得爭鳴從廊下長椅上跳起來,但見祝鎔出門吩咐:“去取跌打酒送去清秋閣。”
便見二小姐攙扶著花容失色的言姑娘出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韻之一路賠不是,扶意心裡實則已經不害怕,又疼又覺得好笑,只怪自己太柔弱,但如今柔弱也不怕,有心上的人在,自有人會護著她……
“你臉好紅啊?”韻之愧疚極了,“要是疼就說出來,我去找大夫再給你看看,別又給我哥撅折了。”
“已經不疼了,就是膽子小不敢動。”扶意道,“真沒事,我不怪你,我自己弱不禁風的,白吃了那麼多好飯好菜。”
“你也真是。”韻之說,“你的胳膊是蓮藕做的嗎,讓我咬一口。”
扶意哭笑不得,哀求著:“韻大王,饒了我。”
祝鎔在小院門前,看著她們說說笑笑離去,心裡鬆了口氣,一面心疼扶意,一面又想,韻之這傻丫頭,將來要遇見什麼樣的男子,才能給她一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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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扶意,你要想明白
關於平珒唸書,祝鎔昨晚出門前,就已經派人知會父親,才有了祝承乾夜裡歸來和妻子的一番爭論。
因此,今日他到養母跟前提起這件事,楊氏雖毫無熱情和關心,總算也是應允了。
但祝鎔退下後,大夫人就把王媽媽叫到跟前,吩咐她:“派人去查博聞書院的家底,言家都有些什麼人。”
王媽媽應下,但問:“您要知道這些做什麼?不過是小門小戶。”
大夫人冷聲道:“我早說過,她是要把這家裡的人一個一個降伏,如今連平珒也算計去了,這言扶意若沒幾分心機城府,誰能信,我要看看他們言家,到底有什麼圖謀。”
話音才落,門外下人通報,說是楊府來人了。
大夫人命傳進來,到了跟前一聽,得知家中老母親病倒,便命丫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