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再也不想和這家人有什麼瓜葛,哥哥別替我出氣,髒了你的手。”
平理心疼妹妹,不願她再難過,便是聽了父親和妹妹的話,忍下這口氣,剛好有其他府裡的客人要告辭,他們就跟著一道走了。
這件事,瞞不住三夫人,聽說閨女被侄兒調戲,氣得她險些動了胎氣。
老太太帶著女兒親自趕來西苑,一面安撫孫女,一面鎮住了兒媳婦。
靖王妃來到侄女房裡,看她屋裡的擺設,見床上還有娃娃,小侄女害羞地藏了起來。
靖王妃道:“你娘生了後,無暇照顧你,等三哥哥婚後,要不跟姑姑去靖州住一陣子,你還沒出過遠門吧?”
慧之搖頭說:“將來一定去姑姑家玩上一陣子,但母親臨盆後,身邊更要人照顧,我不能離開她。”
靖王妃憐愛不已:“我這弟弟沒什麼長處,就是生了一對好兒女。”
慧之見姑母這話裡,把哥哥也算了進去,雖然沒什麼不對,可她在這個情形下聽來,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什麼。
此時房門被敲響,是哥哥換了衣裳跑來,對慧之說:“娘叫你過去。”
慧之沒多想,滿心擔憂母親的身體,立時就走。
但半路上不自覺地回身看了眼,隱約見哥哥像是交給了姑母什麼東西,但她看得不真切,又怕自己張望的模樣引起旁人的注意,趕緊離開了。
不久後,姑姑來了母親房裡,但不見哥哥相隨,慧之也不敢問。
只見靖王妃對弟妹說:“誰家還沒個不可靠的親戚,以後不往來就是,這家裡有婆婆疼你,丈夫孩子都體貼,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金夫人嘆道:“之前的媳婦,到底怎麼死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如今這孩子,雖說是宰相府的孫女,可沒爹沒孃的,我看也懸,真是造孽,我怎麼有這樣的哥哥嫂嫂。”
老太太母女倆,又勸了她許多話,好在慧之沒什麼事,三夫人總算冷靜下來。
待靖王妃攙扶母親散步返回內院,遇見從外面回來的祝鎔,祖母不禁問道:“皇上都不讓你忙公務了,這一整天你又跑哪兒去,這會兒才見人?”
祝鎔笑道:“自然有不得不去忙的事,您放心,成親那天,我一定在家。”
老太太嗔道:“你那天敢不在家,你看扶意還嫁不嫁你。”
靖王妃也笑道:“鎔兒你可仔細了,扶意若不嫁你,姑姑可就帶她去靖州,你姑父還有幾個侄兒,也是一表人才。”
祝鎔求饒道:“姑姑不幫著我說話,還這樣玩笑。”他反問二人,“這麼晚了,怎麼從西苑過來,三嬸嬸身體不好嗎?”
老太太一時不願再提起,只說:“早些歇著去,明天給我留家裡,好些事要交代你,你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別在外頭亂跑。”
如此,祝鎔送祖母與姑母回到內院,待祖母歇息後,便要退下。
可是走到門前,卻被姑母叫住,靖王妃問他:“你是兩榜出身、殿試頭名的才學,為什麼要把自己困在禁軍府?是你爹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祝鎔道:“都有,自然也有侄兒自己的想法在裡頭。”
靖王妃問道:“你眼下做的事,是忠於皇帝,還是順從你父親?”
祝鎔不解:“姑姑這麼問,是何意?為臣者,必當忠於君主。”
靖王妃神情嚴肅:“古來奉君之道,欺君當斬,但若君欺臣、欺國、欺民,臣就不該再奉君。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該你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更不該皇帝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姑姑……”
“鎔兒,你是將相之才,是該忠君還是忠國,姑姑望你能想明白。”
靖王妃說完,便轉身離去,祝鎔一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