鎔伸手將扶意摟在懷裡,親了兩口說:“成全了爭鳴,你要我怎麼報答都成。”
扶意在他懷裡蹭了蹭,卻是問:“可是,爭鳴為什麼怕他爹孃不答應,他們另給相看其他姑娘了?”
祝鎔反而愣了愣,說:“你忘了,翠珠成過親,還懷過孩子。”
扶意輕嘆:“也不是忘了,是我沒把這當一回事。”
祝鎔道:“我明白你,但這世道可容不下翠珠,難得爭鳴那小子,竟不在乎這些事。”
扶意說道:“他有沒有說,幾時喜歡上翠珠的?”
祝鎔道:“沒問,他們兩廂情願就好。”
他伸手扯過被子為扶意蓋上,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問道:“怎麼了?”
扶意滿眼柔情:“鎔哥哥,你真好。”
祝鎔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只要你好,我怎麼都好。”
扶意愣了愣,嬌然笑道:“哪兒跟哪兒呀……”
如此一夜相安,隔天清早,扶意送走了祝鎔後,如約往倚春軒來用早膳。
原以為韻之也會來,大嫂嫂說派人去請過,韻之還沒起。
“她這幾日都起得晚。”扶意說,“別是哪兒不舒服,該請個郎中看看。”
初雪眼眉彎彎地笑著:“問過了,緋彤說她最近夜裡睡不著,總要到後半宿才閤眼,早晨哪兒起得來,她不來也好,我們剛好說說話。”
扶意立刻心領意會,這不是,閔延仕不在家,長夜漫漫的,難為了小娘子。
“找你來,有要緊事說。”初雪屏退了婢女,只單獨和扶意在一起,笑道,“你還記得太尉府給平理送的東西嗎,昨天又送了一回。平理偷偷摸摸的,可這回我瞧見了,好好的盒子裡,別的什麼也沒裝,就一枚象棋棋子。”
“棋子?”扶意好奇,“秦公子給的暗號?”
初雪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出去玩兒還要什麼暗號,我估摸著,不是秦家小子給的東西。”
扶意立刻明白過來,與初雪目光交匯,妯娌二人心裡想的事,這就對上了。
扶意笑問:“嫂嫂怎麼想。”
初雪說:“自然是好事,可這事兒又不好辦,你知道,大伯父那會子和秦太尉翻了臉,哪怕如今換做平理,人家也不能再答應。”
扶意道:“之前聽三嬸嬸的口氣,也是不太中意,說姑娘太剛烈之類的話,當別人家的事來唸叨。”
初雪點頭:“所以我才和你商量,萬一之後有什麼事,咱們能有個準備。”
扶意說:“這家裡有嫂嫂在,心裡可真踏實。”
初雪嗔道:“別哄我,咱們正經商量呢。”
扶意問:“您和大哥哥說了嗎?”
初學搖頭:“你哥哥的性子,藏不住這些事,見了平理一定會問,別嚇著弟弟才好。”
那之後,扶意說了些曾在西苑見過的光景,還有平理向她討要認字啟蒙的書,原以為只是平理殷勤些,沒想到姑娘家,竟會有所反饋。
“這東西,都是大大方方送來的。”扶意說,“若真是影兒妹妹的東西,姑娘也是磊落坦蕩。”
“正是這個道理。”初雪道,“因此我就怕,這麼無所顧忌,到頭來人家姑娘其實什麼也沒想,我們平理空歡喜一場。”
扶意想了想,便說:“那我們就靜靜地看著,成了便成,不成咱們也不能強湊,之後若是兩家長輩都不答應,嫂嫂和我再從中斡旋,好為平理周全。”
要說,大嫂嫂昨晚邀請自己來用早膳,扶意就知道是有事情商量,原以為是家族裡又有了什麼麻煩,沒想到,竟然是件好事。
昨晚有爭鳴和翠珠,今早又見平理和秦影或有些什麼,扶意想起來心裡就高興,臉上不自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