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宮門下,未見馬車轎輦,只有長公主孤身一人走出來,宮門在她身後緩緩合上。
堯年正要走,像是發現丟了什麼東西,慌亂地在腰間摸索,更轉著身檢視地上,一直找到宮門下,但始終沒能找見,也拒絕了侍衛的相助。
“讓我過去,是堯年。”開疆激動不已,“你們攔著我做什麼?”
祝鎔說:“走遠一些,這裡那麼多侍衛看著,長公主好歹是姑娘家。”
閔延仕表示贊同,而此刻堯年已經放棄了尋找,轉身走開了。
“這是往你家去的方向。”祝鎔道,“你自己跟上去吧,我們就不去了。”
可開疆卻自言自語:“她丟了什麼東西?”
祝鎔惱道:“這會兒又磨蹭起來,趕緊走,長公主別丟了你就行。還有,你給我好好說話,別犯傻,別再強調你的苦衷,你還想不想和長公主在一起了?”
開疆的心突突直跳,方才的激動喜悅,完全被緊張代替,可是再不跟上,堯年就走遠了,在祝鎔急得踹他之前,轉身跟了上去。
這一邊,堯年順著熟悉的道路往兵部尚書府去,可惜她的哨子丟了,出門時特地取了捏在掌心的錦鯉哨子,回過神時,不知掉落在了哪裡。
去年那會兒,她只要往街上一站,慕開疆就能迅速得到訊息,並及時出現,可如今,他再也不監視自己,就連可以召喚他的哨子也不見了。
這個時辰,大街上幾乎見不到人影,唯有路邊人家的燈火和淡淡月色,指引著前路的方向。
走著走著,堯年突然停下來,想到慕開疆可能已經睡了,而她連哨子都沒了,難道翻牆進尚書府,憑什麼,憑什麼不是他翻牆進宮來找自己。
堯年猛地一轉身,想要調頭回宮,但見身後不遠處高大的身影,那人也驟然停下腳步,身形看起來十分的僵硬。
最先警醒的念頭是戒備,堯年滑出袖中的短刀,隨時準備攻擊和防禦,但對面的人重新邁開步子,僵硬的肢體動起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慕開疆。
“堯年……”開疆走近,昏暗的光線下,彼此依然只能看見輪廓,“是我。”
“你怎麼在這裡?”堯年脫口而出,可最奇怪的難道不該是她,她為什麼要大半夜跑出來,於是緩緩收起手中的短刀,佯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你也大半夜的,出來散步?”
“我在等你。”開疆說,“我覺得你今晚一定會出宮。”
堯年沒來由地惱火:“怎麼?你猜我就猜的那麼準,我做什麼都能讓你知道,可我猜不准你是吧,我永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吧,我……”
開疆走上前,一把將堯年抱在懷裡:“不要和親,你不能去和親,堯年,嫁給我。”
堯年呆住了,然而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將重心都落在了慕開疆的胸膛上。
開疆說:“我無法補救那件事帶給你的傷害,再多的解釋也改變不了你受傷的事實,可往後的一輩子,堯年,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永遠只站在你的身後。”
“那你為何……”堯年道,“為何遲遲不向皇兄提親?”
開疆鬆開懷抱說:“我、我現在去。”
堯年重重地揍了他一拳:“如果不是雍羅人來和親,你是不是還在等我出宮,然後呢,繼續等下去,等我有一天開口,讓你娶我嗎?”
開疆苦惱,自己的腦子若能有祝鎔和閔延仕一半好使,他早就把人哄高興了,一時急得臉紅起來:“那、那要不你回去,我現在就翻牆進宮來找你。”
堯年愣住,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滾……”
她徑直往皇宮的方向走,忽然手臂被拽住,身體被順勢拉回去,還沒回過神,一手托住了她的腰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