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裡,涵之亦得到訊息,三叔祝承哲和大哥平珞一同向皇帝請旨,為了祝平理過去的放蕩頑劣告罪,懇求朝廷能恩准他參加下一屆科考。
她派人到家中詢問,扶意便代替三嬸嬸進宮來解釋,傍晚時,平理跟著祝鎔又一起來見皇后。
涵之告誡弟弟:“聖旨已下,你再不可半途而廢,能否考取功名且在其次,家人雖有期望但不強求,只要你能在概念書的時候靜下心來,也能給平珒平珍做個榜樣。”
平理抱拳應諾,又道:“還有一件事,求長姐示下。”
涵之問:“你和太尉府千金的婚事?”
平理搖頭:“不,是從軍一事,大姐,我考慮良久,認為即便是皇上也不該因噎廢食,只要我一心為國,縱然掌天下兵權,又何妨?”
涵之道:“將來,你會遭人非議乃至構陷,人心險惡,你尚連皮毛都未觸碰,怎知自己能不能應付?”
平理神情傲然:“這不是還有您,還有皇上,還有父輩兄長在,並非我一個人去單打獨鬥,我背後,是整個祝家。”
祝鎔嗔笑:“你小子,還真不客氣。”
平理說:“若要叛國,無兵權一樣叛國,除非皇上阻撓我從軍,不然這條路,我必定要走下去。”
他看向扶意:“三嫂嫂就支援我,鼓勵我來向您爭取。”
祝鎔和涵之看向扶意,她起身笑道:“去前太子封地的路上,和平理聊起來,他要我保密來著,請娘娘見諒。”
涵之嗔道:“小叔子的秘密,讓嫂嫂來藏著,你們倆是真不忌諱,才給人鑽了空子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來毀你們的名聲。”
平理小聲嘀咕:“那還不是您刻意製造的機會……”
涵之呵斥:“說什麼呢?”
平理忙躬身道:“我說大姐姐英明神武、高瞻遠矚,您說的話,我都記下了。”
扶意沒忍住笑,怕姐姐生氣,趕緊躲在祝鎔身後。
涵之直搖頭:“再不可胡鬧了,不然你就是駁了皇上的面子,打架鬥毆、逃學曠課,欺侮師長同窗這樣的事,再傳到我耳朵裡,我就把你關起來,一輩子別想再出門。”
平理受到威懾:“這麼狠,可是大姐,打架鬥毆的定義是什麼,打抱不平鋤強扶弱,算不算打架鬥毆?”
眼見長姐不怒而威的氣勢,平理一哆嗦,老老實實躬身答應:“姐姐,我再也不敢。”
涵之看向祝鎔和扶意:“這幾日,少不得一些世家至交來為你們踐行,自己應付著,不必再進宮。送姑娘們去太尉府唸書,要多多叮囑,在別人屋簷下,不可胡鬧失禮,每日下了學就速速離開,不要牽扯秦府的是非。”
扶意一一應下:“我會好生教導妹妹們。”
那之後,待三人離宮,平理站在宮門下長長舒了口氣,插著腰說:“大姐姐真是,囑咐個沒完,也不誇我兩句,真沒意思,虧我這些天拼了命地用功。”
祝鎔冷下臉要訓斥弟弟,被扶意攔下,輕聲道:“挺高興的事兒,平理現在多好啊。”
平理大大咧咧地笑著:“你們就高興了,從此在紀州逍遙快活,嫂嫂你們要早些回來,你們回京城的時候,我也該科考了,不論得不得功名,我都要從軍去。”
祝鎔說:“可大姐也是說到做到,你若再胡鬧淘氣,就準備在家關一輩子,誰也救不了你。”
平理不以為意,湊到扶意身邊說:“嫂嫂,明日見了秦影,您旁敲側擊地告訴他,我如今上進得很。”
祝鎔攆開弟弟:“你還真不顧忌,和你嫂嫂湊這麼近做什麼?”
之後祝鎔陪扶意坐馬車,平理騎馬在前頭,見丈夫板著臉,扶意含笑問道:“不會真吃醋了吧,那是平理啊。”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