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饒你。你這丫頭不管別的,也要考慮自己的名聲,十幾年的書,就沒念出半點聰明勁?”
這話扶意倒也真受用,她若有緣嫁給鎔哥哥,回頭自己的名聲不好,對祝家便是負擔,終究是人言可畏,更何況是在京城。
言夫人勸丈夫:“好了好了,意兒記下了。”
扶意轉身說:“我去罰站。”
可言景山卻道:“天冷了,站什麼,和你娘去廚房張羅些飯菜,我們一家三口很久沒好好坐下吃口飯,爹想聽你接著說京城裡的事。”
言夫人歡喜不已,滿口答應下,摟著女兒便往廚房走。
第二天一早,扶意就跟著父親去給祖母磕頭賠罪,態度懇切卑微,一改昨日的囂張霸道。
但不論老夫人怎麼刻薄挑唆,非要逼著兒子動手,言景山也沒再動女兒一下。
扶意跪在地上,看著爹爹和祖母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地講道理,講得祖母頭更疼了,她使勁忍著才沒笑出來。
細想想,自己比韻之幸運多了,爹爹終究是疼愛她的,可韻之從小就沒被疼愛過,她長這麼大,連父愛是什麼都不懂。
而就在這天下午,失蹤了一天的秀才鰥夫被找到,人好好的,沒缺胳膊沒少腿,更沒有被任何人嚇著。
可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隔著驢車要走一個時辰那麼遠,竟然也讓言景山知道,那秀才是去相會得了病的心上人,那女子守寡多年,他們早就對上了眼。
這樣一來,雖然婚事是不用再張羅,但扶意反而奇怪,難道真是巧合,不是鎔哥哥派人暗中相助?
於是愈發謹慎小心,擔心老太婆以為她虛張聲勢,到時候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不論如何,她也不能被隨便嫁出去。
此時此刻,京城裡,祝鎔在幾天的調查之後,果然發現梅姨娘在外找人散播訊息,之前傳說閔王妃珠胎暗結的事,竟然就是從二夫人口中來。
祝鎔失望又無奈,悉數稟告給了祖母,老太太命人將二夫人叫到祠堂,開門見山地就和她把事兒挑明瞭。
二夫人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她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跪著爬到婆婆膝下哀求:“您千萬不能叫鎔兒把我交出去,母親,看在韻兒的份上,母親救救我……”
老太太懶得責備,只問:“閔王妃那杯摻了春.藥的酒,是不是你送進她嘴裡的?”
二夫人的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哭著說:“貴妃的人給我送來那杯酒,也不說是什麼,就讓我去敬酒,我不敢不從……母親,若知是不好的東西,我怎麼敢,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照她吩咐的去做。”
老太太嘆息:“我能信你,皇帝能信嗎?”
二夫人哭得涕淚滂沱:“娘,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
婆媳倆說話的功夫,祝承業被找了回來,見是來祠堂說話,心知有不好的事,聽完一切,已是氣得渾身發抖,傳言閔王妃珠胎暗結,還有那杯酒,祝承業可什麼都不知道。
他揚手就給了妻子一巴掌,怒斥:“蠢婦,一家子人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自己去御前領罪,你死了別連累家人。”
這一巴掌,剛好被找來的韻之看見,她衝進來擋在母親跟前,怒斥父親:“你憑什麼打人,你身上就乾淨嗎,是誰口口聲聲要奪大伯父的爵位,說什麼不擇手段也要搶過來,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娘?”
祝承業惱羞成怒,揚手還要打女兒,老太太怒聲呵斥:“這裡是什麼地方,容你撒野?”
“母親……”祝承業被震懾了,跪下道,“韻之滿口胡說,母親不要信她的話。”
老太太嘆氣:“早早把這家分了吧,也省得你怨我恨我,作為嫡母,我沒有半分對不起你,但你從不把我當母親看。你的女兒和我毫無血緣,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