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和他們賭氣。”
芮嬤嬤聽罷那些事,嘖嘖搖頭:“老爺怎麼成了這樣的人?”
老太太說:“他原就是這樣的人,你才知道?怪我沒用,生養出這麼個東西。”
芮嬤嬤擔心不已:“那言姑娘怎麼辦?”
老太太說道:“她往後進門要接受的磨難,可是如今的千倍百倍,就讓她先歷練起來,我相信扶意能保護好自己。”
芮嬤嬤歡喜地說:“那奴婢可就開始張羅婚事了,聘禮彩禮您打算怎麼著,庫房裡那十幾口箱子,夠不夠您放的。”
老太太擺手道:“別太鋪張,不能越過珞兒成親的規格,扶意也不過是個書院女兒,你這樣重的彩禮壓下去,往後親家都不敢張口說話了。照著珞兒娶初雪的規格,減三分去預備,好東西將來都是給孩子們的,不急著這一刻招搖。”
芮嬤嬤問:“照您這麼說,二姑娘成親時,也要減,再往下到五姑娘越減越少,三夫人還不跟您鬧?”
老太太道:“涵之當年也太鋪張,而如今命運更坎坷,到時候韻之不能跟她比肩,我更盼著韻之將來能過得好,如此底下妹妹們……”
說到孫女的事,涵之的痴病不見好轉,老三媳婦說慧之心事重重,今日韻之在身邊,也是眉頭緊蹙,半點不為扶意和她哥高興,一個個都不讓人放心。
“明日還有客人到,我就不見了,今日要緊的幾家都來過,其他就免了。”老太太說,“我且有要緊事和孩子們說,姑娘們長大,都有心事了。”
夜色漸深,皇宮裡,開疆今日當值夜巡,帶著侍衛們將皇城的角角落落都查了一遍。
冷不丁在中宮與大殿之間,見到了堯年,心裡正著急她怎麼大晚上跑出來,但見身後跟了七八個宮女,心裡才踏實。
他與眾人侍立路旁,堯年亦是目不斜視,徑直從他面前走過。
彼此的氣息有一瞬交匯,各自心裡都酸楚難當,但就這麼走過了,眾目睽睽之下,一句話也說不得。
待郡主一行離去,有侍衛上前詢問開疆:“閔王妃致瘋的緣故,可查出來了?”
開疆不便多言,敷衍道:“祝統領全權負責此事,我這兒還問不著。”
侍衛說道:“宮裡有人傳說,是貴妃和閔王妃不對付。”
開疆故意說:“人家可是親姐妹。”
此刻,祝鎔卸下公務回到家中,最先來內院,下人只當公子是向老太太請安,卻不知他直奔妹妹的屋子。
韻之忐忑不安了一天一夜,終於等來三哥哥,一見面就問:“查出來了嗎,皇上會不會抓我娘?”
祝鎔道:“太醫確認閔王妃誤服藥酒,昨夜我歸來前,就已經確認了所有敬酒的名單,雖然難免疏漏,可二嬸就在其中。雖然這並不能說明,藥酒就是二嬸遞給王妃的,今日排查了一整天,再沒有其他的人證物證,因此這件事到最後……”
韻之惶恐不安地問:“到最後怎麼樣?”
祝鎔說:“除非王妃娘娘自己指認兇手,又或是查到了源頭後,被送去填刀。”
韻之是聰明姑娘,不用哥哥分析,她自己就猜到了這個下場,緊張地說:“貴妃娘娘……會不會過河拆橋?”
祝鎔嘆息:“哥哥也怕二嬸真做了什麼,會牽扯祖母或是你們,就算假公濟私,我也不能往二嬸身上查,可皇帝這一次是動了真格,非要查出幕後之人,哥哥不能不往真相靠攏。”
韻之含淚道:“我知道,我娘是自作孽。”
祝鎔溫和地說:“哥哥會盡力周全,二嬸真出了事,家裡人也不能不管,你不要太擔心。”
韻之問:“如果讓我娘坦白,讓她反過來指證貴妃,皇上會不會網開一面?”
祝鎔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