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扶意帶著原路返回,閔初霖緊緊跟上來,嚷嚷著:“你想幹什麼?你們往哪裡走?”
剛好這一邊,閔夫人與眾人散去,見庶女和祝家媳婦又折回來,再見女兒跟在後面,頓時冷下了臉,低聲呵斥身邊的下人:“初霖怎麼出來了?”
扶意上前行禮:“夫人,我的手帕掉了,可否讓下人為我找一找。”
閔夫人一臉莫名,但隨口吩咐:“替少夫人找一找。”
丫鬟們散去,見庶女一臉驚慌害怕,閔夫人也是沒好氣,冷冷道:“你怎麼了?這樣子回家去,叫親家怎麼想我們?”
扶意上前道:“伯母,嫂嫂天生膽小,您是知道的,方才聽了幾句話,心裡害怕,她不善言辭,可否容晚輩向您解釋?”
閔夫人蹙眉道:“何事說來?”
扶意說:“朝廷之事,晚輩一個年輕女流實在是不懂的,但方才聽初霖妹妹提起紀州,將紀州視作鄉下野蠻之地,心中略感不妥。並非晚輩來自紀州才聽不慣,實在是擔心這些話,又為府上招來麻煩,紀州乃是太祖發跡之地,是皇室的祖籍,初霖妹妹年幼,童言無忌,但若叫外人聽去,便是對上不敬,只怕了不得。”
閔夫人深知女兒說得出那些話,而庶女如此慌張,必定是又被欺負了。
若是從前,她不會放在心上,可這幾天,皇帝正拿自家開刀,任何事都可能小題大做,謹慎尚且來不及,豈容女兒大放厥詞。
扶意向閔夫人欠身,退下幾步,從袖口裡摸出了帕子,愧疚地說:“原來在這裡,伯母見笑,實在失禮,叫大家白忙一場。”
初雪再傻,也明白扶意的用意,便上前道:“母親,既然弟妹找到帕子,我們就先告辭了,過幾日我和相公再來向您請安。”
扶意恭恭敬敬行過辭禮,離開時更是和氣地衝閔初霖含笑,勾得那小丫頭又要發作,被閔夫人呵斥住了。
再次離開,閔夫人派了初雪的兩位嬸母相送,她們順順當當出了門,扶意上車時,從馬車裡拿出兩盒禮物,笑著說:“我們粗心落下的,帶回去叫祖母知道該捱罵了,二位嬸嬸若不嫌棄,就收下吧。”
那二人也是有眼色,人情世故見的多了,當然知道祝家媳婦的好意,不動聲色地收下禮物,請她們路上小心。
馬車離去,初雪長長鬆了口氣,愧疚地說:“扶意,叫你跟著受委屈了。”
“那丫頭心眼不好,換誰來都一樣。”扶意將其他幾份沒送出去的禮物歸攏,笑道,“還是嬤嬤有經驗,替我們準備下這些,方才夫人讓我們自己出來,我還想白準備了呢。反而要謝謝她,這一鬧,讓我們多少送了些人情出去。將來等韻之嫁過來,幾位嬸嬸嫂嫂們,看在銀子的份上,也能多客氣一些。”
“初霖一定會欺負韻之,好在韻之不是好欺負的。”初雪說道,“可是終日裡吵吵鬧鬧,這日子也太辛苦,我和你大哥,實在不放心。”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