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想天開,若非祝家接我來,可能一輩子連紀州都走不出去。即便到這一刻,我依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可我想要報答王爺和您,代替我的爹孃,還有我自己,盡我所能地報答您。生死不可怕,一輩子活得渾渾噩噩才可怕,娘娘,我不害怕。”
此時門前有敲門聲,婢女在外說:“郡主,二位小姐快過來了。”
堯年朗聲道:“把門開啟。”
她捏了扶意的手說:“我和娘,把嫂嫂託付給你,其他的事慢慢來,我們熬了五年,不差再等一等。”
不多久,韻之和慧之來了,方才的話暫且不提,扶意也慢慢冷靜下來。
之後坐了一個多時辰,她們也該走了,閔王妃派府中下人一路相送,堯年在門前與她們道別,對扶意說:“往後見面機會多,下回再好好玩一玩。”
就此別過,回家的路上,扶意原本擔心韻之會好奇,她單獨和娘娘郡主在一起時,有沒有提起大小姐。
可韻之的心思,全在她二哥身上,一路唸叨著:“你說那個女人會是誰呢,若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即便貧寒低微,奶奶也會幫著二哥,萬一是暗門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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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盡己所能
二人心思不在一處,便難說得上話,回府後在老太太跟前覆命,扶意還能和平日一樣談吐,韻之就悶悶的像是有心事。
她們都退下後,老太太問長孫媳婦:“在王府不愉快?”
少夫人道:“那也不至於,就那府裡的丫頭毛躁,灑了韻之和慧之一裙子茶水,您瞧回來都穿著郡主的裙衫,不過換衣裳時我跟在身邊呢,沒出什麼事。”
“扶意呢?”老太太一面問,故意道,“她燙著沒有。”
只聽孫媳婦說:“扶意坐另一邊,後來留她陪著王妃和郡主,這孩子不會失禮,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方才便猜想,扶意會不會被單獨留下,還真是如此。
看來王妃母女一定對她說了些什麼,可她半點看不出扶意有心事,韻之那孩子,臉上果然藏不住事,沉不住氣。
清秋閣裡,扶意歸來後,只留香櫞在身邊伺候更衣,她好奇地問著王府裡什麼光景,小姐卻心不在焉。
“出什麼事了嗎?”香櫞謹慎起來,“您和王妃娘娘鬧得不愉快,還是……”
“香兒,你去門外,就說我累了要歇一歇。”扶意道,“別叫她們打擾我,我想一個人坐會兒。”
香櫞立時應下,給扶意擺好茶水,就抱著小杌子去外頭找翠珠她們說閒話。
房門被關上,扶意獨自坐在臥房深處的窗下。
這窗推出去,臨著一片小園子,草木蔥綠、精巧別緻,依然是正院大房的地界,但平日裡沒有人來,偶有花匠來侍弄花草,也會有婆子先來清秋閣,叮囑這邊關緊門窗。
扶意也從沒進去逛過,祝家家宅太大,一步一景,自然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出了門誰還樂意特地繞過來。
而恰恰,人們最容易忽略的,就是眼前的人和事。
扶意問自己,她眼前的事是什麼,眼前的人又是誰?
是祝家嗎?可現在,她已經背叛了祝家。
在王府滿腔熱血,生怕王妃和郡主不要她幫忙似的,急著將心裡的話都表白出來。
此刻再想起,扶意心中一片茫然。
事實上,她一面背叛了祝家,也背叛了祝鎔,另一方面,也並沒有對王妃母女全盤托出,大小姐是否曾經有過身孕。
回想王妃和郡主的話語,她們甚至說出了要和皇帝作對,為王爺和世子報仇,不惜玉石俱焚的殘酷話語,對自己毫無保留。
而這一邊,姑祖母和祝鎔,也大方地讓她看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