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放心的了。
“鎔哥哥,你走吧,我和大姐姐很快就來。”扶意說,“這一仗後,我大齊必定國威更勝從前,將來你再想要打仗,可就沒機會了。”
祝鎔終於有了笑容:“這叫什麼話。”
扶意說:“真是這樣,別等你去了,王爺都打完了,去吧去吧,把祝鎔的大名也傳到雍羅、贊西去,讓他們知道我大齊軍魂後繼有人,那我將來可就更威風了。”
“好……”祝鎔一時沒忍住,也深深吻下來,又將扶意抱在懷中:“一定保重,我們軍營見。”
扶意安心了:“軍營見。”
待夫妻倆分開,祝鎔便來向大姐姐辭別,涵之叮囑了弟弟一些話,把最好的軍馬給了他,帶著扶意目送他和兩位士兵遠去。
馬蹄匆匆,少年如風而去,待沙塵散開,祝鎔早已沒了蹤影,扶意回眸看倒在地上的馬兒,這陪伴了他們一路的大傢伙,正承受著傷痛。
涵之說:“他們看過了,傷勢不嚴重,我們會帶回去,父王最珍惜馬匹。別擔心,就算以後不能長途跋涉,也不能讓它死在這裡。”
扶意此刻才有心思仔細看大姐姐,滿心敬佩:“大姐姐,您穿戎裝可真好看。”
涵之嗔道:“嘴甜,不就是一件衣裳。”
扶意再問:“您的身體好嗎,可還有發過病。”
涵之帶著她上馬車,一面說:“去京城的途中發過一回,但不嚴重,後來父王決定不去京城,趕赴邊境,這些天裡,我沒發作過。算一算,前兩回之間,也隔了很久,看來要等再下一次,不知幾時。”
扶意很高興:“一定很快就會痊癒,再也不發作了。”
涵之則稍稍嚴肅幾分,逗著扶意兇道:“你和鎔兒鼓搗的什麼神藥,是騙人的吧?”
在姐姐面前,扶意就變得小了,只會軟乎乎地傻笑:“您發現了?”
涵之嗔道:“跟著他,不學好,怎麼能騙我呢。”
扶意正經說:“但是有用啊,您心裡有了支撐,心態就好了,心態好身體自然好得快。不過眼下,也不需要什麼藥了,世子爺就是您最好的藥。”
涵之輕輕擰了扶意的臉頰:“還以為你是乖孩子,和鎔兒卻是一路的壞。”
可低頭見扶意的肚子隆起,但身形瘦弱,面上憔悴疲倦,連原本漂亮的肌膚也變得乾燥暗沉,根本不是孕婦該有的模樣,便是十分心疼,溫柔地說:“好了,接下來什麼都要聽姐姐的,讓姐姐照顧你。”
扶意眼圈一紅,她心裡終究是害怕和委屈的,之後和涵之依偎著,幾十人的隊伍緩緩上路,便說起這一路的遭遇,自然也提到了家裡。
扶意告訴大姐姐,祝鎔雖然希望皇帝和王爺,能不動干戈地化解矛盾,但也猜到了他們彼此都不會放棄。
一早就想好,在皇帝這邊,到最後一步再也走不通,除了殺王爺別無選擇時,他就放棄一切,為了大齊和百姓追隨王爺。
扶意說:“其他的,我都猜了一半一半,只有一件事是我沒想到的,不知王爺和姐姐是否收到訊息,京城裡出事了。父親被告發彈劾,恐怕眼下已經進了大牢,奶奶她們也一定被軟禁看管起來。”
涵之說:“我得到訊息了,是閔延仕告發的。”
扶意頷首,道:“並非他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是鎔哥哥求他這麼做的,連那些告倒父親的證據,也是鎔哥哥為他準備的。”
涵之問:“鎔兒圖什麼?”
扶意說道:“為了救全家,為了保全父親。一直以來,鎔哥哥為皇上辦事,都是暗地裡的,世人只知道祝鎔是擅離職守,跑來追隨王爺。但不論如何,奔赴戰場是為國為民,皇帝不能發難,更不能以叛國謀逆之罪強加給我們,可他必定想要控制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