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弄疼我了。”
丫鬟們都退下了,換做膽小怯弱、懼怕婆婆的兒媳婦,一定上前來自己跪在那兒伺候婆婆,可扶意知道她這一跪,就沒起來的時候了,便對王媽媽說:“外頭推拿的婆子手裡不乾淨,不能碰母親的身體,但可以把她們請來,教幾個下人專門伺候母親捶腿。”
王媽媽一愣,問道:“少夫人是說……”
扶意道:“王媽媽您伺候母親十分辛苦,這些小事交給我去辦。”
她走上前,向婆婆欠身道:“請母親安心休養,媳婦先去招待客人,一會兒再來探望您。”
大夫人白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眼看著扶意退下了。
王媽媽假模假樣送到門外,看著扶意離去,忍不住啐了一口,趕回夫人身邊,不禁抱怨:“您怎麼不發話呢,就該讓她跪在這裡給您捶腿才是。”
大夫人惱道:“難道要我像那些市井潑婦似的,怨天怨地,裝死裝活?”
王媽媽說不出話,半晌才嘀咕一聲:“那丫頭,腦筋轉得可真快,可也是打心眼兒裡不願孝敬伺候您,換做大兒媳婦,早就跪在二夫人跟前捶腿了。”
大夫人又氣又恨:“你是說我不如老二家的會調教媳婦?”
王媽媽忙解釋:“奴婢怎麼是這個意思呢?您比二夫人可強千百倍,奴婢是說,少夫人太狡猾。”
大夫人沒病也氣得頭疼,吃力地閉上眼:“讓我一個人靜靜,眼下還不知宮裡什麼情形,貴妃那狐狸精,竟然哄得皇帝不上朝,不知是不是在屋裡藏了小狐狸精勾引皇帝。”
王媽媽道:“老爺和三公子在書房說話呢。”
大夫人吩咐:“去候著,散了請老爺立時就來。”
扶意這邊一路離開興華堂,滿心懊惱自己進門前還想好要乖順示弱,結果愣是不肯屈服,不肯白白跪在那兒受罪。
清秋閣門外,香櫞張望許久,終於把小姐盼回來,臥房裡備好了衣衫首飾,等著她換了衣裳好去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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