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而他衣衫散漫,實在太失禮,責備韻之胡鬧,轉身就進門去了。
韻之甩著臂膀喊疼,回到扶意身邊,看樣子是被撅了胳膊,扶意嗔道:“別鬧了,你真是見人就欺負,連表哥也敢欺負。”
“可我沒欺負過你啊。”韻之嬉皮笑臉地說,“我對你多好。”
“是呀,對我好,才放狗咬我。”扶意說。
“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還翻舊賬,討厭!”韻之哼了聲,手裡卻拉著扶意不放,一同來到這裡的膳廳,擺下食盒飯菜,催著一遍又一遍,要哥哥來吃飯。
祝鎔再來時,已穿戴整齊梳頭刮面,一如平日裡英俊瀟灑,韻之招呼哥哥:“我們吃好了來的,你吃吧,這些菜是芮嬤嬤特地為你準備的,要你都吃完才行。”
“那也得吃得下。”祝鎔說著,先喝了幾口湯。
“裝什麼斯文,你的飯量嬤嬤還能不知道。”韻之毫不在乎哥哥的“體面”,“趕緊吃吧,都要涼了。”
祝鎔在扶意跟前,本想端著幾分,可又一想,將來他們會是最親近的人,如今也算是,那就不該遮遮掩掩,於是爽快地吃起飯來,而他吃得香,扶意臉上也不自覺地有了笑容。
“吃過飯,我去說。”祝鎔道,“你們回清秋閣去,告訴映之她們,就說這件事,是老太太的安排,是我和老太太商議,和你們都不相干。”
韻之笑著,可勁兒地誇讚哥哥講義氣,扶意卻只剩下滿腹擔心。
在她看來,祝鎔不過是仗著自己是七尺男兒,正面對抗大夫人無所畏懼,事實上結下樑子,大夫人若要暗地裡算計他傷害他,也不是不可能。
並非扶意要把大夫人想得那麼陰暗,可有大小姐那樣的慘狀擺在眼前,她還能把大夫人想成菩薩心腸不成?
“表哥。”扶意忍不住開口道,“原是一件好事,還望您好好對大夫人說,沒必要鬧得不愉快,平珒心裡也會有負擔,再若把柳姨娘牽扯進來,一樁小事越滾越大,豈不是沒意思?”
祝鎔看著她,眼底掠過溫暖的笑意,但不敢讓韻之察覺,匆匆收回目光道:“我自有分寸。”
韻之說:“你怎麼對扶意,就溫溫和和,對我攆也攆不過來,剛才還打我。”
祝鎔瞪著妹妹:“你再胡鬧,就真要捱打了,是大姑娘了,還成天瘋瘋癲癲。”
“你是在扶意麵前訓我呢,算你是哥哥了?”韻之老大不服氣,“好好的又吃槍藥了,你現在就是看不慣我吧,那我趁早離了你。”
她說著,大搖大擺地闖出去,屋子裡一時只剩下扶意,她下意識地站起來,說道:“我、我去找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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