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奶孃和丫鬟隨女兒女婿到公爵府拜訪。
剛好平理接了爹孃妹妹們歸來,一家人在宅門外相遇,扶意才下馬車,映之三姐妹就撲向自己。
數月不見,和平珒一樣,姑娘們也長高了不少,她們已經聽四哥哥說了三嫂嫂的遭遇,雖然人小不會說安慰的話,可滿眼都是心疼。
三夫人與眾人寒暄幾句後,便趕著往西苑去看一眼小兒子,三老爺也不攔著她,自己留下,為親家老爺和夫人領路進門,一直送到母親跟前。
言景山曾多次赴京,深知京城貴族世家之繁華,此前也聽妻女描述過公爵府裡的光景,可親眼所見、身臨其境,還是被這潑天富貴所震撼。
老太太親自迎在院門外,叫言景山夫婦不敢當,待進門落座,祝鎔和扶意再向爹孃行禮,老太太對言夫人說:“孩子受了這麼大的苦,終究是我這個祖母沒能護著她,但往後世道太平,我活著一日,就絕不會再出這樣的事。”
夫妻二人起身來,言景山躬身道:“老太太,過去的事便過去了吧,要緊是一家團聚,晚輩將意兒託付在您膝下,無不放心之事,更是這孩子,也是我們夫婦的造化。”
那之後,映之平珒姐弟幾個再向祖母行禮,初雪攙扶著二夫人來見客,三夫人抱著平珍來,再等平珞、平瑞回家,便是開席擺宴,齊聚一堂。
開席之前,祝承哲往興華堂來探望大哥,結果兄弟二人不歡而散,祝承乾不願露面也不願在興華堂見客,祝承哲回到母親跟前,也只能說大哥抱病,不宜會面。
言景山儒雅端正,不會將這些事的喜怒掛在臉上,言夫人更是眼裡只有女兒,親家公和夫人那些事,她不感興趣。
如此祝家家眷也少了幾分尷尬,更因男女同席,全家人都在一起,三夫人繪聲繪色地說起她這一遭前前後後的經歷。
說到平理劫囚車那一晚,三夫人以為二嫂嫂要死了,吵了半輩子的妯娌二人,眼中都含了淚水,說定了往後要和睦相處,過去的事再不計較。
閔延仕歸來晚些,剛好與開疆同行,祝鎔見了他不免揶揄:“你怎麼跑來了,我還不敢請你?”
開疆惱道:“你夠了啊,還是不是兄弟,要我給你跪下磕頭不成?你也不想想,你一走了之後,是誰替你在京城周全?”
扶意笑著為開疆引見雙親,他見過伯父伯母,就把扶意一頓天花亂墜地誇,誇得言夫人笑眯了眼。
祝鎔嫌棄地拉過他:“坐下吃飯。”
開疆卻正兒八經地說:“我這不是盼著你家岳丈大人,在王爺跟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祝鎔道:“你有這心思,怎麼不哄長公主高興。”
開疆為難地說:“見不上面,我能有什麼辦法,她也不出來。”
他們說話的功夫,柔音因害喜而倍感不適,二夫人主動要送兒媳婦回去,平瑞心裡不踏實,但是看了眼邊上的大哥,還是忍耐下。
家人都明白,柔音既然決心留在這裡,婆媳之間的事,早晚是要面對的。
接風宴過後,便要等放榜才能再聚,老太太送親家到院門外,在夫婦二人的再三懇求下才留步。
之後言景山到清秋閣看了眼,在女兒女婿的書房裡喝了杯茶,夫妻二人便命女兒早些休息,只讓祝鎔和開疆送他們回客棧。
公爵府除了為親家老爺和夫人包下整間客棧,還配備了丫鬟下人,廚房裡的菜蔬魚肉都將是公爵府每日派人來打點,後院更是車馬轎子齊備,無微不至,祝鎔心裡對大嫂嫂感激不盡。
他送二老上樓,開疆等在樓下,避開了開疆,言景山和妻子才能說些私密的話,言夫人直言相問:“鎔兒,扶意的身子可有受損,是否妨礙她將來懷孕生子?”
祝鎔如實道:“營地裡的軍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