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理說,“你不想問問她?”
秦昊心思簡單,沒多想其中的用意,便上前驅趕侄兒們。
平理趁機來到秦影身邊,問:“你可大安了,傷口怎麼樣?”
姑娘禮貌地欠身:“多謝記掛,之前郊外燒了田地的事,又是您替家兄頂罪,實在過意不去。”
平理忙比了個噓聲:“那事兒別提了,你哥將來還要科考呢。”
秦影點頭:“是,多謝您。”
她似乎沒什麼要對平理說的,禮貌之後,便要往書房走,卻又被平理攔下,說:“你給我的東西,我收到了。”
秦影怔了怔,想起那兩顆棋子,笑道:“那兩天整理屋子,找出來的,早就該還給您的。”
平理愣住:“不是……那棋子,那、那你還分兩次送來?”
秦影說:“先後找出來,沒料到還有,就先急著送來了,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依稀記得,您還教過我認那兩個字。”
平理尷尬而勉強地扯起笑容:“是、是啊……”
秦影說:“小時候也好,如今也好,平理哥哥對我諸多照顧,之前為了我哥的事,和您發生衝突,諸多失禮,實在對不住。”
平理說:“不必對我用敬語,您啊之類的,聽著我怪老氣,我只比你大一歲,我比你哥還小呢。”
秦影想了想,應道:“好。”
平理說:“雍羅語難嗎,我聽他們說話跟鳥叫似的。”
秦影想起了在宮裡和皇后的對話,眸光稍稍黯淡了幾分,只道:“好容易能正經學些東西,我只當解悶打發時辰,平理哥哥,我先走了。”
此時,帶走了侄兒們的秦昊跑回來,剛開口喊了聲“妹妹”,就被平理拽住了,秦影辭過他們往書房去,秦昊一臉莫名地問平理:“怎麼了?”
平理說:“我也想去聽聽雍羅語成嗎,你家老爺子會不會生氣?”
秦昊說道:“那不至於,你從小就在我家出入。”
平理拉著他:“走,我也去學學鳥語。”
那之後,直到日落天黑,平理下了國子監的學,又跑來太尉府學雍羅語,可全程下來,他半句話沒學會,光顧著偷偷瞄秦影,更在心裡反反覆覆地問自己,原來是他自作多情?
散了課,秦夫人留平理用晚膳,然而看不見秦影,平理也沒胃口,藉故家中等他回去用飯,告辭離開了。
跟他的小廝早被打發回去,平理也謝絕了太尉府車馬相送,獨自步行回公爵府。
大街小巷裡,還有白天狀元郎遊街的熱鬧沒散去,平理踩過地上的鞭炮屑,想起那年三哥高中游街,家裡大擺宴席的場景,果然是要哥哥那麼優秀的人,才能被秦太尉看上。
這個時辰,祝鎔忙完朝務,從樞密院坐馬車回家,行至半程,聽爭鳴在車外說:“公子,瞧著像是四哥兒在前頭走。”
祝鎔掀開簾子張望一眼,那高挑頎長的身影,果然是平理,只不過平日裡挺拔昂揚的小夥子,這會兒垂頭喪氣佝僂著後背,像是遇到天大的挫折。
“平理。”祝鎔喊了一聲。
平理應聲回眸,見是三哥,心裡更失落了,竟是衝著哥哥嘆了一聲。
“上車吧,你一個人瞎逛什麼,都什麼時辰了,為何不回家?”祝鎔嚴肅地命令弟弟,“趕緊上車,跟你的小廝呢?”
爭鳴跳下馬車,來請四公子,平理不情不願地鑽進來,貼著門坐,離開祝鎔遠遠的。
“去哪兒了?”
“太尉府。”
“跟你的人呢。”
“打發他們回去吃飯了,難道餓著等我嗎?”
祝鎔搖了搖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平理看了眼兄長,別過臉硬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