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
扶意說:“能讓平理記住的香囊,必然和他有什麼緣故,影兒能收下香囊,也就沒反感平理的招惹,可她又忍不住和平理當街爭吵,這倆孩子的關係,我怎麼越想越複雜了?”
祝鎔說:“越理越亂,你沒點穿是對的,讓他們自己去想吧。”
扶意忽然一個激靈,擔心地說:“我想起來,三嬸嬸去過玉衡軒,特地在中午,只有影兒一個人在的時候,我當時沒留意,現在想想……難道是三嬸嬸?”
祝鎔不明白:“嬸嬸怎麼了?”
扶意說:“你不知道嗎,嬸嬸一直都不太喜歡影兒,說性子太剛烈之類的話。”
此刻,平理洗漱罷了,往爹孃屋裡來道晚安,走到門前,就聽見母親對父親說:“秦家那小孫女可算走了,總是和我們家平理不清不楚的,為了平理和扶意那些閒話,就把我愁壞了,這姑娘名聲在外的,我可不想她和我兒子有什麼牽扯。”
便傳來父親的聲音:“怎麼,是你把人攆走的?”
母親辯解道:“我可沒攆她,我和她商量來著,為了他們當街吵架的事,外頭傳得可難聽了,這倆孩子將來都要各自說親的,何苦攪和在一起?”
“你啊……”父親這一嘆,接著便聽見腳步聲往門外來,平理沒來得及躲開,和父親撞了正面,看得出來,爹是要去找自己。
三夫人追出來:“怎麼了,你犯得著跟我生……兒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給你們道晚安的,爹孃早些休息。”平理淡淡地說罷,沒等雙親回應,轉身就走了。
三夫人追上前:“兒子,你怎麼了?”
祝承哲拽住了妻子的胳膊:“別煩他了,回房。”
三夫人還沒能想明白,不耐煩地問:“出什麼事,你們父子倆怎麼了?”
祝承哲一臉無奈地看著妻子,以兒子的反應來看,這事兒他還是先別說的好。
平理回到房裡,坐在床榻上,從枕頭底下摸出香囊。
那天發現戴著面紗的女子是秦影后,他很自然地把香囊留給了她。
說實話,當時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念頭,就覺得沒必要和姑娘搶這麼個小東西,甚至他都不知道,秦影當真折回去拿到了這隻香囊。
可是今天,在書本底下看見時,他的心突然就亂了。
沒想到,竟然是母親攆走了人家,能來公爵府唸書,她原本該多高興,這才幾天就……
房門被敲響了,是妹妹的聲音,平理不想應,可妹妹自己推門進來了。
“哥,娘在發脾氣呢,衝著爹爹嚷嚷,爹爹也不理她。”慧之小聲說,“丫鬟說你剛去過,是為了你吵架嗎?”
平理苦笑:“娘告訴爹,是她把秦影勸回去,不讓她在我們家唸書,她以為自己在邀功,可是爹知道我的心思,方才有些急了。”
慧之很驚訝,但一想那天母親的反應,恍然大悟:“怪不得,娘看起來很高興,她是知道你和秦姐姐的事,不喜歡秦姐姐,才要拆散你們嗎?”
平理搖頭:“沒這麼複雜,娘到現在還沒發現。”
慧之很是生氣:“她都沒發現你們的事兒,做什麼要攆走秦姐姐,她圖什麼呀?”
平理說:“我之前闖去秦影的閨房,娘在太尉府算是結怨了的,後來又當街吵架,外頭傳得不好聽。她如今正算計著為我謀親事,這些閒話會讓她少了好些底氣,我猜是這樣……”
慧之怔怔地看著兄長:“哥,你沒事吧?”
平理茫然地看著妹妹問:“我怎麼了?”
慧之說:“我以為,你會和娘大吵大鬧的,這才是你的脾氣。”
平理卻道:“那樣不就成了秦影的不是,娘會覺得,我為了一個姑娘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