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羞,並未大驚小怪,敏之也明白了那句玩笑話的輕重,保證往後不會隨便在外人面前提起。
“往後有不懂的事,就來問嫂嫂,奶孃們若是聒噪顛倒,也來告訴我。”扶意說,“嫂嫂早就想把你們身邊的人都換了,那些長舌婦們討厭極了。”
映之說:“嫂嫂,我們的奶孃不急,眼下興華堂里人心渙散,王媽媽不在雖是好事,可一盤散沙也不成樣子,遇事兒互相扯皮推諉,長久下去,可不是辦法。”
扶意問:“大夫人不管嗎?”
映之搖頭:“過去都是王媽媽管,她從不過問,在她眼裡,只有家中財務是大事,對皇上的旨意和皇后的吩咐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再有與世家貴族之間往來等等,至於興華堂裡的一切,都交給王媽媽。”
敏之說:“我們的用度,也是王媽媽撥下來,每個月總要剋扣些,我的奶孃成天抱怨。”
扶意問道:“奶孃花你的錢嗎?”
敏之笑:“那是不敢的,我隨便對哥哥或是奶奶說一聲,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扶意安心一些:“慢慢來,我和大嫂嫂,早就想好好整頓一下這家裡的下人,如此看來,就從咱們身邊的人開始,一層層往下,爭取兩三年裡,把家裡的規矩掰過來。”
敏之驚訝地問:“要兩三年這麼久?”
扶意道:“兩三年都算短的,將來你們長大了,幫著料理家務,就懂了。”
此時平珒在那一邊,先瞧見了門外的動靜,說道:“嫂嫂,三哥來了。”
映之和敏之立刻迎出去,外頭傳來一聲聲嬌滴滴的“哥哥”。
祝鎔沒有進門,站在門前對扶意說:“我送妹妹們回去。”
扶意含笑答應,真真夫妻之間,心有靈犀,她原就打算,讓鎔哥哥送姑娘們回去,如此在父親跟前有個交代,他也不能眼看著大夫人折騰孩子。
“二位姨娘已經回屋,你們放心。”祝鎔對弟弟妹妹們說,“今天的事過去了,不要再害怕,有什麼在心裡放不下的,就來告訴哥哥嫂嫂,有我們做主。”
如是,夫妻二人再次分開,祝鎔帶著妹妹們回去,扶意繼續為平珒溫書,直到老太太派人來催,說他們光念書飯也不吃了,她才把弟弟送回去。
扶意再見到丈夫,已是深夜,祝鎔在興華堂書房與父親商議國事,一說就到了這個時辰,回房見婚床換了新的,據說還只是臨時的,已派了工匠另外打造更好的。
扶意笑道:“父親說,你公務繁忙,夜裡休息的好最要緊,床一定要舒適。”
祝鎔脫下外袍說:“這床都一樣睡,要緊的是,躺在身邊的人。”
他目色曖昧地看向妻子,被扶意瞪回來,惱道:“一回來就拿我尋開心,原來三公子娶妻,只為了枕邊有個人?”
祝鎔立時求饒:“我隨口一句玩笑話,是我錯,是我沒分寸,不要生氣。”
扶意忍著笑,輕咳一聲說:“別說慣了玩笑話,在弟弟妹妹面前也沒分寸,今日敏之說什麼小別勝新婚,也不知是哪個口沒遮攔的婆子,信口胡謅的。”
祝鎔問:“你在敏之這麼大時,連岳父藏的雜書都看了,妹妹說句話,你就這麼緊張。”
扶意紅著臉說:“哪個看了,我看什麼了?”
祝鎔摟過嬌妻:“我看的,都是我看的。”
扶意身上一軟,滿腔思念和委屈都化作柔情,眸光痴痴地望著丈夫:“我可想你了。”
祝鎔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咱們總這麼聚少離多可不成,我帶著你到處走不難,可如今這家裡大大小小的人,裡裡外外的事都依賴上了你,你又走不開。”
扶意舒坦地被擁抱著,她不用任何力氣,完完全全將自己交付在丈夫的臂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