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嬌聲漸漸遠去,屋子裡靜下來,不等二夫人開口,靖王妃便道:“家裡的事我聽了些,您怎麼還是一味地怕我二哥。怕他也罷,沒主見也罷,您總該疼自己的孩子吧?閔貴妃是什麼樣的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隻貪圖富貴裝糊塗?”
二夫人大窘,她雖是嫂子,可人家是王妃,論理連老太太在女兒跟前都沒有坐的地兒,此刻被小姑子搶白,也只能忍氣吞聲地聽著。
“不要說那些事了。”老太太打斷女兒的話,“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你來有什麼事商量?”
二夫人眼圈兒也紅了,忍耐下後,說道:“二爺要媳婦與您商量,鎔兒的婚事之後,是不是該給韻之張羅。您別誤會以為我們夫妻倆又要插手女兒的婚事,只是怕您疼孩子,一味想留在身邊,一晃眼把孩子的年歲耽誤大了。”
靖王妃問:“韻之多大了?”
二夫人忙道:“十七了,和侄媳婦一樣大。如今鎔兒成了親,弟妹她分娩後,必然要給平理張羅婚事,平理和韻之一年裡生的,您說這韻之不先嫁,平理怎麼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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