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我做什麼,同樣的事,你巴不得也能討他歡心,你只是忌憚自己的姐姐。”
貴妃怒視著她:“娘娘可知您在說什麼?”
皇后道:“我說的什麼,只要你明白,我就安心了。”
她說罷,留給貴妃凌厲的目光,便帶著宮女揚長而去。
閔氏僵在原地,絕望地抓緊衣領,二十多年前的屈辱重現在眼前,要她痛苦得錐心刺骨。
當年嫁到太子府,第一夜裸裎相對,她新婚的丈夫,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閔姮……閔姮……
且說宮裡幾個孩子的鬧劇,不至於在京城傳得風風雨雨,但帝后將侄女留在宮裡的事,開疆和祝鎔很快便知曉。
堯年這一住下,不知幾時才離宮,彷彿算計好了,故意留在這裡。
禁軍府中,祝鎔見開疆憂心忡忡,說道:“在宮裡也好,時不時也能見上一面,說話反而更大方些。”
開疆搖頭:“這會兒可顧不得我能不能再見她,我怕她在宮裡也半夜跑出去亂逛,她們母女上京什麼目的,你還不清楚嗎?”
祝鎔神情凝重,輕聲道:“今日天未亮,我就見了皇上。”
開疆看向他:“什麼事?”
祝鎔道:“有動靜,他們……可能還活著。”
開疆激動起來,臉都漲紅了,但他分不清自己是喜是悲,喜必然為了堯年而喜,可悲……他和祝鎔的使命,是對那父子二人,殺無赦。
“皇上沒派你去?你怎麼還在京城?”開疆猛地醒過神來,便問,“皇上什麼意思?”
祝鎔道:“皇上留我在京中保護他,另有人去打探,但相關之事,我多半能知道。”
開疆滿腹懷疑:“是要你保護他,還是不信任你。”
祝鎔道:“可能都有吧,但不論皇上有多少計劃,王爺父子都必須死,這是唯一的結果,也是你我的使命。”
開疆重重地坐下:“我知道。”
祝鎔同樣無奈,但朝政與皇權之下,就是這般殘酷而血淋淋的現實,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你我,不過是臣子。”祝鎔狠心道,“當以天下安泰為重。”
“言姑娘,可是很信奉他們的王爺。”開疆苦笑,“我必然對不起堯年,可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你要怎麼說服言姑娘,接受這個現實?”
祝鎔握緊拳頭:“為何要讓她們知道真相?”
開疆搖頭:“不是她們知不知道,是你我。”他起身看著好兄弟,拍著自己的胸膛,“是你我的良心過不過得去,為什麼會這樣,她們出現之前,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祝鎔冷靜地看著他:“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不僅是你我,便是王爺父子,都可以對命運做出選擇。”
開疆捂著腦袋:“怎麼選?怎麼選都是死,你祝家上百口人,你忍心讓他們陪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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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神通
祝鎔說:“這話,你是問你自己?”
開疆鬆開手,無力地看著他:“她們像是知道了什麼,必定是五年前的真相,王爺父子能否平安歸來,是她們最後的忍耐。”
祝鎔眼中掠過寒光:“而你我的使命,是不能讓他們回來。”
開疆無法接受:“為什麼事情沒得轉圜,皇上為何非要趕盡殺絕,只要他不動殺念,他們絕不會謀逆弒君。”
祝鎔說:“你信,我也信,可是皇上不能信。先帝對勝親王的偏愛,使得皇上壓抑了幾十年,登基後等了五年才動手,也是實在壓不住心魔,無法與弟弟同在日月之下。”
開疆苦笑:“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母女二人,一併……”
那些話,他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