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二夫人脾氣來的急去的也快,虧得言姑娘機敏。”
清秋閣裡,香櫞捧來熱水伺候二小姐洗臉,扶意拿著胭脂蜜粉,重新為她上妝。
“你來我家,是教書的,還是救火的?”韻之自己還是不是抽噎兩下,可已經惦記起和扶意開玩笑。
扶意說:“我是專來給你欺負,哄二小姐高興的。”
韻之軟綿綿地依偎在她肩頭:“我幾時欺負你了?”
扶意抬起她的臉,在雙頰輕盈掃上胭脂,讓疲憊蒼白的面上有了幾分氣色。
“你今日是勸下了我娘,可事情沒完呢。”韻之很是冷靜,“下回不知為了什麼,她又該抱怨上了,終究是可憐我嫂嫂,所以我才要見祝平珞把話說清楚。”
扶意收拾著脂粉盒子,說道:“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伯母她今日的確是發自肺腑地反省了自己的過失,她心裡有你也有大嫂嫂,但保不齊下一回又轉不過彎來,你們又鬧起來。再有你的婚事,在她眼裡依然是嫁入皇室最好,更滿心以為是為你好,因此你也不要太多奢望,到時候再失落極了。”
韻之苦笑:“我早就不指望了,你不必擔心。”
扶意道:“母女一場,又何必成了深仇大恨的人,你心疼大嫂嫂,就是因為從小心疼伯母,心疼她始終也得不到伯父的尊重。”
韻之重重一嘆:“我爹這個人,不提也罷,我就不想大哥將來,也變成他那樣。”
扶意問:“你打算怎麼對大表哥說?”
“照實說,我想什麼就說什麼。”韻之道,“我們是親兄妹,我是為他好,又不是要害他。”
扶意放好東西回來,舒了口氣道:“這幾日發生太多的事,莫說你們當事的,我這旁觀的也暈頭轉向,彷彿過了十年那麼累。”
“十年後,我們也都是母親了吧。”韻之軟綿綿地憧憬著將來,“我將來,一定會好好疼愛我的孩子。”
“不害臊。”扶意嗔道,“但是見你好了,我也就安心了。”
韻之說:“你說這個家有意思吧,若把大伯母和我娘,還有三嬸嬸的優點合為一體,那就十全十美了。”想了想,又犯嘀咕,“你說我娘能有什麼優點呢?難道是能生養?”
她自己被逗樂了,扶意也忍不住笑,擰了韻之的臉頰,但歡喜地說:“一見你笑,我心裡就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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