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摺子已經在路上,明日就能到達朝堂,而他們也已動身,一家人往京城來。”
祝鎔問:“只一家人?”
祝承乾說:“目前還未發現兵馬異動,各地探子來報,未見大批人口遷徙的動靜,但願他們能識相,按照答應你的許諾,老老實實上京面聖。”
“那皇上可否打探到,王爺目前的狀況?”祝鎔問。
“你說的不錯,他如今痴傻不認人,狂躁時幾個人也按不住。”祝承乾說,“徹底廢了。”
祝鎔垂首,故作沉重地說:“那他們進京後,皇上會暗中派人去試探折辱嗎,兒子勸您最好提醒皇上,不要貿然做這樣的事,紀州將士決不允許他們的將軍,受到任何羞辱。”
祝承乾說:“真有此事,也不會讓人知道,就不必你操心,勝親王父子一旦上京,只要沒起衝突,你的任務就到此結束,後面的事不必你再攙和,剛好扶意懷胎,你就回家來照顧她。”
祝鎔皺眉:“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您的意思?”
祝承乾隨手翻開桌上未寫完的摺子,淡淡地說:“都有,你且安心,不會從此將你軟禁,你是我祝家的繼承人,豈能窩窩囊囊過一輩子,自然之後另有道理。”
祝鎔此刻若順從,父親或許會有表面的高興,但心裡必定懷疑自己,因為他絕不是這樣逆來順受的個性,於是冷著臉,透著滿身的不服:“明日面聖,我自當討個說法。”
祝承乾瞥了眼兒子:“我說過,我不會害你。”
祝鎔躬身道:“兒子知道,可我不甘心。”
祝承乾將摺子拍在桌上,怒斥:“不甘心能當什麼事,救你保你,你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嗎,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
祝鎔道:“那兒子是不是該祈願,勝親王不履行承諾,這樣我才能繼續有用武之地。爹,我所求,不過是保護您的安危,保護家族周全,您以為呢。”
祝承乾長長一嘆:“那你就留在我和皇上身邊,沒有皇上的命令,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
清秋閣裡,雪災危機解除後,丫鬟們有了閒心堆雪人,半當中韻之來了,丫鬟們立刻擋在各自的雪人前,韻之瞥她們一眼很是不屑,可就在丫鬟們放鬆警惕時,殺了個回馬槍,跑來一腳一個把雪人都踹倒了。
扶意站在屋簷下說:“你就不做好事,她們堆好半天了。”
小丫鬟們氣呼呼地說:“少夫人,二小姐每年都這樣,誰堆雪人都要防備她。”
扶意心裡高興,高興的是韻之還是從前的二小姐,這是他哥哥一直以來的心願,難為她經歷了昨晚的事,今天還有心搗蛋。
“我還以為能見到我哥呢,大伯父真是麻煩。”韻之進門坐下,搓手烤火,要熱熱的紅豆羹喝,一面說著,“我這幾日,在西苑住,不去玉衡軒了。”
“二嬸嬸多可憐,你還不如住玉衡軒,今天又不是她不肯為你去出頭,是奶奶安排的。”扶意道,“二嬸嬸雖有不是,可今次的事,與她不相干呀。”
“我知道,但三嬸嬸的手燙傷了,我是去幫她帶帶平珍。”韻之說,“我已經去過東苑,和我娘說明白了。”
扶意問:“怎麼燙傷的?”
韻之說道:“該是拿熱茶威脅我婆婆的時候,她自己也傷著了,這大冬天的,茶水都是爐子上剛下來的。”
扶意忙叫來香櫞,命她去問候三夫人,轉身見韻之對翠珠說紅豆羹裡冰糖少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心裡不免矛盾,自然是又盼著妹妹好,可又擔心事情複雜,怕她在努力承擔什麼。
“我能不能問問。”扶意開口。
“為什麼要回閔家是嗎?”韻之先提起來,“奶奶和三嬸嬸,都問我幾百遍了。”
“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