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怕是羊水破了。”
“怎麼這麼早?”項圻驚慌不已,朗聲道:“來人,來人!”
千里之外的紀州,今日晴空萬里,但氣候極冷,扶意等祝鎔從軍營回來後,便結伴來王府探望長公主,並告知京城發生了什麼。
勝親王和他們一道用了晚飯,眾人相談甚歡,酒足飯飽後,夫妻倆才要離開。
但剛到門前,忽聽後院有人喊抓刺客,祝鎔和扶意使了眼色,便縱身追去。
留下的人,皆淡定從容,畢竟在王府裡抓細作,早已見怪不怪,而那一個在書房伺候,又被扶意撞見和北國商隊有往來的,也證實了,是王爺的親信,是反過來故意和北國保持聯絡的人。
閔王妃說:“你先回去吧,鎔兒要幫著審細作,我會讓他早些到家。”
扶意欠身道:“是,一會兒我讓家人送棉衣來,這天冷得出奇。”
閔王妃仰天看著夜空:“怕是半夜就要作雪了。”
如此,王府派了馬車送扶意回家,在門前目送管事帶著車馬離去,香櫞才攙扶小姐進門。
扶意說著,要給祝鎔送棉衣去,忽見一道白影從天空劃過,只見信鴿落在地上,安安靜靜地等待主人靠近它。
香櫞利落地抓了鴿子,扶意上手解下紙箋,就著燈籠展開,寥寥兩句話,看得她心花怒放。
“爭鳴?爭鳴?”扶意大聲喊著,“趕緊套馬車,我要去王府!”
香櫞捧著鴿子問:“小姐,怎麼了?”
扶意揚了揚手裡的紙箋,神采飛揚:“皇后娘娘今早生了,是個皇子。”
眾人聞言大喜,爭鳴和翠珠趕緊去套馬車,香櫞放了鴿子,跑著去取姑爺的棉衣。
扶意留在原地,提起燈籠再將紙箋上的字看了又看,忽覺額頭星點冰涼,抬起頭,在月色和燈火下,看見雪花紛紛揚揚而落。
“下雪了?”她起身來,伸手去接,指尖觸碰到雪花的一瞬,星點冰涼,卻在身體裡化作湧動的熱流,扶意直覺得一陣暈眩上頭,胃裡更是翻江倒海。
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渾身緊繃,小心翼翼地收回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小腹,心中飛速地計算日子,頓時熱淚盈眶:“鎔哥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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