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但我沒法子。奶奶,我不能讓他拖著全家往死路上走,這事兒我都聽扶意的,她對我爹也好,對太后和前太子他們都沒感情,她比我果斷決絕,才能免除後患。”
老太太寬慰孫兒:“你們有主意就好,奶奶只想留他一條命,別的我就不管了。”
祝鎔行禮告退,走之前再次勸祖母不要擔心秦影,但離了家,卻直奔兵部而來。
兵部衙門外,開疆被召喚出門,惱道:“你就不能進門來見我,我正忙著呢。”
祝鎔謹慎地說:“從前在先帝眼裡,你我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些事不循規蹈矩,在他看來和胡鬧沒什麼差別,向來不做計較。可如今你我皆已算得是獨當一面,各部之間,還是要有所避忌,不然都亂了規矩。”
“假正經,趕緊說,什麼事。”開疆不耐煩,“我爹催我呢,今天的事兒做不完,我又要捱罵,老爺子最近快逼死我了。”
祝鎔便問:“這麼說來,你忙得四腳朝天,是沒空去管秦府的事了?”
開疆不明白:“什麼意思?”
祝鎔說:“秦影不見了。”
開疆一怔,想了想:“怎麼,你以為是我乾的?我看起來有那麼好心嗎?”
“別貧嘴。”祝鎔嗔道,“真不是你,和我們沒關係?”
“別是你吧?”開疆笑道,“你多疼平理,當我不知道?”
祝鎔說:“我疼他,拿全族的性命安危來換?行了,既然不是你,那就好辦了。”
開疆又不明白了:“你有話就直說。”
祝鎔道:“替我查一查,會是誰幹的。”
開疆問:“查出來又怎麼樣,不就是不想她去和親的嗎?我覺得這是好事兒,咱們別瞎攙和,回頭適得其反幫了倒忙,還惹一身騷。”
祝鎔說道:“我是覺著這件事,另有蹊蹺,我得弄明白才好。”
開疆直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最晚明天早上給你訊息。”
祝鎔拍拍兄弟的肩膀:“待你和長公主大婚時,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扶意答應。”
開疆嫌棄地推開他:“最後那句收回去,出息!”
離開兵部,祝鎔便又往皇城北門來,等到相熟的內侍後,將平理飛鴿傳書提到的事,傳達給了皇后。
中宮書房裡,涵之正在翻閱扶意編寫的詩集,難為她在那麼緊迫的時間裡,收集整理好了兩次遊園會上各府女眷吟誦的詩詞。
此時,掌事宮女來傳話,輕聲道:“娘娘,府裡三公子傳話,夫人轉危為安了。”
涵之點了點頭,自然她今天一早,也已經得到了訊息。
掌事宮女見皇后不在意,便要退下,卻又被涵之叫住,問道:“就這句話?”
“是,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他沒說,秦家女兒不見了的事?”
掌事宮女搖頭:“傳話的人沒提起,要不奴婢在去細問?”
涵之說:“罷了,他或許還不知道,但這不應該,秦太尉都上門了,沒道理他不知道。”
掌事宮女問:“娘娘的意思是?”
涵之笑道:“那小子和我耍心眼呢,隨他吧,我另有一件事吩咐你,派人去打聽我家五弟的功課,但別驚動了學堂。”
掌事宮女領命:“奴婢明白了。”
是日傍晚,夕陽西下,平瑞回到家中,剛好趕上平珒從學堂歸來。
見弟弟佝僂著背脊往府裡走,平瑞趕上來,往弟弟背上拍了一巴掌:“小小年紀,學得老態龍鍾。”
平珒一驚,眉頭幾乎擰在一起,
但見是二哥,恭恭敬敬地行禮:“二哥哥,今日回來得可早。”
平瑞笑道:“惦記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