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定給您個交代,請奶奶先別擔心,事兒還不在我們身上,並不算是麻煩,只是都無奈。”
老太太嗔道:“你三嬸嬸糊塗,難道我也糊塗嗎,大小夥子往姑娘屋裡闖,還能有什麼事?平理是看上人家了吧,可他也忒胡鬧,怎麼做這般失禮的事?”
扶意笑道:“什麼都瞞不過您,奶奶,但這裡頭還挺複雜的,等我和鎔哥哥對平理講明白了,再向您解釋。再者,今天若不是我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嘴,也到不了這份上。”
老太太說:“方才就見你一臉自責,傻孩子,你有什麼錯呢,為了這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奔波操勞,不說一聲辛苦也罷了,誰還能來責怪你?”
扶意心裡是暖的,可不敢居功,欠身道:“奶奶,我先下去了。”
此刻,太尉府中,有朝廷官員來拜訪秦太尉,秦昊便趁機往妹妹院子裡來,因祝平理誤闖的事,裡裡外外又多了七八個丫鬟婆子守護,把好好的閨閣弄得刑部大牢一般。
“都退下,我和姑娘說幾句話。”秦昊不耐煩地打發人,更警告她們,“祖父正忙朝務,你們不要去打擾,有點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成什麼體統。”
秦影坐在書桌前,面前攤開著賬本,就在祝家三夫人跑來領人那會兒,他們家賬房的人也回來了,總算收回來幾筆款項,她能為父親勻出一千兩現銀。
她緩緩合上賬本,說道:“哥,端午前,你還有什麼花銷嗎,若是有,提早告訴我。”
秦昊凝視著妹妹:“你去找皇后了,說你要和親,連爺爺都沒明說的事,你大包大攬做什麼,你這是自尋死路知不知道?”
秦影移開目光,淡淡地說:“朝廷的事,哥哥不該問我。”
秦昊說:“爺爺逼你了?”
秦影忙道:“沒有的事,哥,家裡已不甚太平,不要再生事端了。”
“祝平理找你做什麼,他跑來我們家做什麼?”原來到此刻,秦昊還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方才只是為了保全平理,不論如何他相信,平理不會對自家妹妹圖謀不軌。
但事情,總要弄清楚,他再問:“他怎麼跑你屋子裡來了,是不是勸你不要去和親?”
可僅僅是回想那些話,秦影便覺自己臉頰滾燙,生怕叫哥哥看出端倪,忙道:“我以為是賊人,見了人就喊的,我們沒說上話,等我察覺是平理哥哥,他已經被媽媽們架走了。”
秦昊還是覺得古怪:“他跑來做什麼?”
秦影有些急了,隨口搪塞:“哥哥回頭自己去問就是,我怎麼知道呢?”
秦昊嘀咕說:“我和他兄弟一場,他把你當親妹妹般,也捨不得你去和親,爺爺和爹若是答應,我就把你藏起來,讓他們自己去跟皇帝交代好了。”
秦影輕咬紅唇,想起皇后娘娘交代的事,她要再忍一忍。
待得日落天黑,公爵府男眷陸續回到家中,祝鎔證實今日是他替弟弟告假,平理沒有逃學,但跑去太尉府這事兒,他就說不上來為什麼,也不能說。
祝承哲聽罷事情始末,並未動怒,向母親保證一定不打兒子,但回到西苑,就把平理叫到跟前,父子倆要單獨說話。
三夫人擔心得不行,把耳朵貼在門上聽,房門忽然開啟,她險些摔進去,幸而被丈夫攙扶住。
“我不打他,你放心。”祝承哲道,“兒子大了,總有心事,你讓我們父子談談。”
三夫人說:“千萬別急,實在要打他,別打臉,太傷自尊了。”
說著,往門裡看了眼,見兒子坐在一旁並沒有跪著,不禁鬆了口氣,衝相公笑了笑,主動把門關上了。
祝承哲無奈地嘆氣,再回身走到兒子跟前:“好了,能說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平理眼中有幾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