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我?”
平珞起身要收拾妹妹,韻之往閔延仕身後躲,閔延仕攔著對大哥說:“我帶回去管,大哥別生氣。”
韻之衝哥哥吐了吐舌頭,得意洋洋地拉著閔延仕就走了。
平珞氣道:“這小丫頭,幾時能長大。”
初雪卻笑話丈夫:“你這眼眉帶笑,我沒見你真生氣啊,心愛的妹妹有了可靠的夫婿,能縱容她還像姑娘時那麼天真活潑,你偷著樂呢吧。”
平珞總要振一振夫綱,將初雪一把摟過:“你最近,可越來越了不得了。”
初雪嫣然一笑:“我以為自己會死在囚車裡,如今又活了一遭,再沒有什麼事,能叫我掉眼淚了。”
但見妻子眼波婉轉,平珞動了心,一把將初雪捧在懷裡,轉身往臥房走去。
翌日,為了迎接祖母回京,一大早平珞就要出門,跟他同行的還有平理和韻之,一行人到門前,只見香櫞急急忙忙跑來,懇求大公子帶她同行。
“小香兒的圓臉蛋都不見了,等見了你家小姐,我替你好好罵她,怎麼就丟下你呢。”韻之拉上她說,“走,我們坐馬車去。”
可是香櫞心疼小姐,知道她沒了孩子,知道她一路受的苦,哪裡還生氣自己被小姐丟下,滿心只想早些見到扶意。
兩處在半路相遇,韻之帶著香櫞下車飛奔而來,扶意聽祝鎔說家人到了,也立時跳下車,跑向她們。
香櫞嚎啕大哭,把扶意的眼淚也招惹出來,韻之則忍不住像從前那樣,拍打了扶意兩下,但見扶意吃痛皺眉頭,忙又愧疚又捨不得,撫.摸著她的胳膊,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快去見奶奶。”扶意含淚笑道,“奶奶可惦記你了。”
遠遠見馬車門簾掀起,老太太張望著趕來的兒孫,韻之立時跑來,爬上車撲在祖母懷裡。
平珞和平理策馬而來,站在車下向祖母行禮。
平珞道:“三叔接了嬸嬸往靖州去了,回頭會把妹妹們都帶回來了,平珒在紀州一切安好,親家老爺之後送考上京,會帶著他一起。奶奶,就等您和鎔兒、扶意回家了。”
老太太含淚看著自己的孫兒們,滿心歡喜:“你們都好,奶奶就放心,行了,咱們上路吧,別擋著後來的道兒。”
平珞看了眼祝鎔,嚴肅地說:“鎔兒,大伯母與大伯父和離了,大伯母已經離開祝家,這件事是皇后娘娘和太后做主,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老太太很驚訝,扶意更驚訝,韻之說:“先帝出殯,新君登基的那天,大伯母一清早就走了,那會兒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扶意再和祝鎔對上目光,她微微一笑,祝鎔也平靜地點了點頭。
其實,驚訝之餘,他們很為大夫人高興,她苦苦掙扎了二十幾年,在丈夫的背叛中讓自己越來越扭曲,如今終得解脫。
而扶意也知道,祝鎔從小就被祖母教導,在這件事上,大夫人並沒有錯,錯的是背叛了妻子的父親,甚至是他的母親。
雖說納妾娶小在高門貴府是最平常的事,可一個清白女子,非要跟著有婦之夫在外產子,最開始的時候,她圖什麼呢?
扶意明白,這事兒不能單方面來定對錯,可她也覺得不值,她那嫡親婆婆,根本沒想過,自己能給孩子什麼樣的將來吧。
如今大夫人解脫了,祝鎔心裡也算放下一樁心事,從此再無糾葛,彼此都放過對方。
老太太在一眾孫兒的護送下,安然回到家中,祝承乾並沒有到門前來迎接母親。
初雪已經在祠堂準備了香案蒲團,剛好平瑞和柔音也到了,老太太便帶著孫兒們,來祠堂祭祖叩拜,祈求祖先保佑,願祝家子孫平安順意。
老太太身邊的蒲團空著,那本該是祝承乾的位置,初雪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