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鬆了口氣。
思緒暫時平靜下後,雲知抿了抿唇,聲音輕輕地:“路施主,你不要……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親親我。”
路星鳴壓了壓下巴,神色敷衍。
雲知知道他根本沒有聽進去。
不過這件事不重要。
“施主,難不成你是今天要和我見面的人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卻滿是期盼。
雲知得承認她不想就這樣放棄塞翁失馬,但她也要承認她現在沒有本事去照顧它們。可是如果……如果路星鳴願意養,那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嗯。”
淡淡的一個音節瞬間讓雲知春風滿面。
她壓制住喜色,“施主你真的願意養它們?”
雲知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路星鳴很愛乾淨,也很愛清淨。儘管大多數時間都在和朋友們胡鬧,但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喜歡被打擾的,更別提是兩隻大型犬。
“不是我願意養。”路星鳴輕掃她一眼,“是你要養。”
“我養我養!”雲知連連點頭,滿口應允,“所有的事我承包了,只要你給它們一個住的地方就好。以後你不用給我工資,我給你洗衣做飯按摩,你……你給它們買狗糧好不好?”
雲知眼巴巴瞅著他說。
這幅殷勤又緊張的小模樣讓路星鳴啞然失笑。
他沒回答,起身去結賬,雲知著急跟在後面,邊跑邊問:“施主施主,你答應嗎?”
路星鳴身高腿長,一步頂她兩步,但小姑娘跑得很快,根本不怕她走丟。
“嗯,我給它們買狗糧。”
雲知眼睛亮了下。
緊接著又聽他說:
“畢竟這是你提前留給我的嫁妝。”
雲知在原地僵了兩秒,之後滿臉通紅。
施主他……會不會想的太遠了些?
韓奶奶直到天色將暗才轉醒。
見她醒來,韓父匆忙圍了上去:“媽,您沒事吧?”
韓奶奶氣若游絲,虛弱地喘息兩聲後,顫顫巍巍抬起了手。
韓父急忙把耳朵貼上去,“媽,您想說什麼?”
韓奶奶嘴唇動了動,“明天……明天就讓那個禍害走。”
韓父韓母面面相覷,皆是一愣。
“媽,您說的是誰?”
“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韓奶奶有了精神,撐著上身從床上坐起來,“馬上,現在起就給我把那個孽種弄出去!不要再讓她在我眼前晃悠,她就是個剋星,就是個禍害,就是想讓我死!”
說到最後,韓奶奶變得歇斯底里,尖銳的嗓音中滿是憎惡。
想到昏睡前的那顆頭顱,韓奶奶眼前一黑,又跌倒在了枕頭上。
“媽您別激動,小心身體,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好好說,幹嘛非要動氣。”
韓父的勸慰非但沒讓她冷靜在,反而讓她肝火上湧,氣的雙目通紅。
“她房間裡那玩意你也看到了?哪個好人家會在大過年的把那種東西帶回家裡,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氣死我……她是要氣死我啊……”
韓奶奶氣息不穩,斷斷續續重複著那一句話。
韓母上幾步: “媽,雲知去朋友家玩了,等她晚上回來問問是怎麼回事,您先休息著,千萬被氣壞了身體。”
“去同學家?”韓奶奶冷哼,“你們倒是相信那個小禍害,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哪有什麼朋友,還不知道揹著你們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韓母皺眉,“您對雲知有我們偏見我也知道,但云知被了禪大師教育的很好,她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韓奶奶又是一陣譏諷“